这时孔荣睁开眼,摸了一把汗水,抽出根烟,“累死了,走吧。”洪丽开车转过头离开了,在二楼房间中的李流染绝望地看着警车离开了。
她的嘴被封着,双手被向后捆着,丧气地看着警车离开倒在了床上,她连番尖叫挣扎都认命了,门口有着两个仆妇守门,一日三餐送进来,而她就是不能离开房间,如果逃、反抗、打电话,她就会被禁止。
刚刚,她听到外面的警笛声,想都没想就要趴在窗户上求救,那两个仆妇进来将她按倒在床上,封了她的嘴,捆了她的双手,然后离开了。
脚虽然能动,但她不敢再赌了,屋里有一只巫鬼在监视着她,一切都将是徒劳的。
“看来正如孔荣所说,爹爹可能被绑了,是管家。”李流染挣脱开双手撕掉嘴上的毛巾,抱着膝盖坐在床上,门口两个仆妇也没进来管她。
屋内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偶尔有街上的车灯会照进来一下,像闪电一闪而逝,李流染的眼睛在黑暗之中苦苦思索着。
李刚非常信任管家,可以说,家中地位除了李刚,只有管家最高了,李流染这位小姐还要靠后。
李流染以前不明白,长大后明白了,侏儒管家是一名巫师,外面的人叫做邪巫,父亲大小事都会询问他的决策,不过有一点令她非常奇怪,管家并不常在家中,而且,现在想来,若自己的父亲在场,那管家铁定不在,如果管家在,那父亲一定不在。
李流染现在才发现,两人不会同时出现,想到这里顿时感觉头皮发麻,自己的父亲很可能很早很早就被侏儒邪巫控制住了,而她这位大小姐一直活在一种虚幻的豪门生活之中,真正的境况,只怕他们都是侏儒管家的傀儡。
这也能解释为何父亲会一直听管家的,管家在家中的地位十分独特。
夜越来越深,仆妇进来检查,监视李流染睡觉,看着她规矩地躺在床上了,两人也不管她是否装睡,放心地走了,只有一只巫鬼蹲在角落之中盯着她看,眼睛黄绿黄绿。
李流染头蒙被子,隔绝巫鬼的查看,从怀中取出一个黄铜盒子,晃了晃,里面小荣顿时感觉地动山摇地眼晕,更害怕到了极点,他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样来处置他,将他压倒海里?还是冲在下水道里?到时候老大还能不能找到他?
李流染摇晃完,将箱子放在了自己心口上,从被窝里探出头,“箱子啊,箱子啊,你如果听见我的话就动一动。”
蹲在角落负责监视她的巫鬼绿油油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小姐是个神经病,半夜不睡,它都感觉困了。
李流染静静地等候,箱子动了一下,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在她回来跟踪管家的时候,她看见了鬼鬼祟祟在沿着墙角线走路的小黑拳,她原本以为是只小蚂蚱,并不在意,不过当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时候,她看清楚了——不是蚂蚱,在管家回过头的时候,她不惜暴露自己将手中的小盒子扣在了小黑拳上拿在手中。
而她也因为跟踪管家,被两个仆妇看押在了房间中。
李流染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她看到它会动,头上红光一闪一闪,鬼使神差地将它夺了回来,如果孔荣知道,自己派出的小黑手被李流染截胡了,说不定气得吐血。
“箱子啊,箱子啊,我打开,你不要跑,好不好?”
角落的巫鬼头也懒得抬了,小姐快疯了,夜深了,它正好挂在墙上睡一会儿。
小荣在里面又动了一下,它听出李流染的声音了,想不到再次回到她手中,不过它不用担心被扔到下水道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