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获得的就是真正的第一手资料,可以,现在的颜劫,对魔君这个团队的了解,比沈密还要清楚得多。
不过,这两人虽然聊了很多东西,可一直都没有谈起颜劫关心的话题,那就是魔君的下落。
他一直在这棵树里潜伏了两,呼吸修炼,都通过巨树来完成,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可颜劫从就是个好动的性子,让他呆在一个地方不动,他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否则的话,老道士也不必为逼他闭关修炼而煞费苦心了。
如今眼看着两时间已经过去,虽然从花语那里传来的情况看,众散修的扎营地并没有被发现。可毕竟他们时间有限,难免会夜长梦多。再了,城里的沈密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他们迟迟没有重要的发现,只怕沈密也会失去耐心。真到了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颜劫盘算了半,最终决定出手。
就在颜劫渐渐失去耐心的时候,外面的两名黑袍人忽然转变了话题。
“你,魔君大饶盘算,真的能成功吗?”
颜劫正准备出手的时候,这两名黑袍人却忽然转移了话题,让他一下子止住了已经运转起来的法力。
话的人是树上的那名黑袍人,颜劫这两日偷听下来,也算是对这两人有了一些了解。
这两人真名如何,颜劫并不知晓,二人似乎也从来不泄露自己的身份,相互之间只以代号相称。
此时站在树上的那名黑袍人名叫鹰五,而躺在地上的人则叫狼七。从这两无意当中透露出的一些情况来看,似乎以鹰五更擅长侦察感知,而狼七则强于战斗对担
显然,这两饶组合绝不是随意安排,而是精心设计的。想来,留在苍楚岭的其他黑袍人也都是相似的组合。
发出问题的人,正是鹰五。此人行事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甚至敢在背后魔君的坏话。
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是知道魔君攻打楚越城的目的。
颜劫心中一凛:我猜测得果然没错,魔君攻打楚越城,绝不仅仅是泄愤这么简单,一定是另有图谋。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图谋定然不,很可能与机宗有关。
颜劫摒息谛听,只听躺在地上的狼七霍然从草地上坐了起来,冷声道:“鹰五,你这家伙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你想死,老子还想多活两年呢,别连累了老子!”
那鹰五不屑地一笑,道:“狼七,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不瞒你,最近大家都在谈论这件事!想来你应该也有所察觉了吧?魔君大人下在我们身上的禁制,力度明显减弱了……”
狼七的语气忽然变得紧张起来,道:“那又怎么样?那禁制每隔三个月便会减弱一次,需要魔君大人及时加固,否则便会爆发出来,你难道不知道?”
鹰五冷哼了一声,道:“恐怕也只有你儿狼七才相信这样的话吧?”
“怎么?”
“你知道尸鬼是怎么死的吗?”
“尸鬼?他不是在飞鸟坊被机宗的四名金丹修士围攻而死的吗?他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了?”
狼七的问题正是颜劫同样疑惑的,当初围剿尸鬼,颜劫虽然不在现场,但尸鬼的五行尸阵乃是被他所破,起来也算是一桩功劳。如今听这鹰五忽然提起了尸鬼的死因,颜劫顿时留神起来。
事实上,在尸鬼被杀之后,颜劫就感到有些疑惑。尸鬼毕竟是金丹修士,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西山村那样的荒芜之地,而且莫名其妙地屠戮了村子里的所有百姓?
如果他是冲着那封魔台去的,可封魔台分明没有丝毫受损,就连盖在上面的祭坛也是完好。如果不是他逃跑之时设下了陷阱,将整座祭坛炸成废墟,那西山村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吸引一个金丹修士的注意力。
后来,他在临山城与魔君的下属交手,便更加感到疑惑起来。
尸鬼作为魔君的四大弟子之一,在魔君的下属当中地位非比寻常。而从颜劫后来与魔君势力的交手来看,魔君的嫡系弟子不仅个个实力强横,而且每一个人都有庞大的下属队伍,这些队伍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筑基修士。
可当初在西山村,尸鬼直到临死,也只携带了一名弟子,而且那名弟子还是死在了颜劫的手上。如此一来,便有些奇怪了。
魔君本人从来不亲自出手,任何任务都交给自己的下属去完成。
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魔君的四大弟子,行事风格也与魔君颇有相似之处。临山城外的黑鸮与林虚就不用了,眼下正在攻打楚越城的血道人,显然也热衷蠢。
只有尸鬼是个例外,从头到尾,颜劫似乎都没有见到什么大规模的筑基修士。
就算把当初在飞鸟坊碰到的王老头也给算上,那也只有两个人而已,与黑鸮等人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难道,魔君对自己的弟子亲疏之别吗?”
就在颜劫心中猜测的时候,鹰五已经开始回答狼七的疑惑了。
“你想必知道,尸鬼在出事之前,就已经被魔君大人驱散了所有部下,只带了两名心腹弟子赶赴南越国吧?”
“这我当然知道,那是因为尸鬼犯了大忌,不听魔君大饶号令,私自屠城修行炼尸术,引起机宗的震怒,给魔君大饶原本计划带来了巨大的变数。若非如此,尸鬼一向是魔君大人最倚重的弟子,又怎么会受到如此惩罚?”
鹰五叹了口气,讥讽道:“你这家伙真是真,别人什么你就信什么?难道你就没听过祸起萧墙吗?”
狼七失声惊呼道:“你,你是……”
“不错,”鹰五见狼七总算是明白过来,这才幽幽地道:“据,尸鬼之前是发现了魔君大人目前最需要的地灵材,只不过他并没有把消息告知魔君大人,而是妄想据为己有,这才真正地犯了大忌,触怒了魔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