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就是今买了我朱果的老家……老人家?”老家伙三个字险些便要脱口而出,好在颜劫最后关头反应过来,生生把话头截了回去。
他起初就觉得老者话的声音有点耳熟,此时一见其相貌,立时便想了起来。这老者上午还从自己手里买去了一枚朱果,要给他名义上的徒弟实际上的私生子易经洗髓,那是他在飞鸟坊中做成的第一笔生意,自然印象深刻。
“你这子完全就是个奸商,一枚朱果卖了老夫两万三千灵!你能买得起这原生玉简,老夫倒是相信……”老者把颜劫损了一通,这才挥了挥手,道:“进去吧!”
明明是你自己出的价,又没人逼你,怎么就把奸商的帽子扣到我头上了?
颜劫满腹委屈,此时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在心里腹诽道:这老头看起来心情不错,想来是朱果的效果还不错。
这兄弟居然认识钱长老,这让刘姓执事大吃一惊,同时对这桩生意也更加期待了。他熟练地将手中的令牌平放在密室中央的一张石桌上,双手打了十几道法诀,这才低喝一声:“开!”
顿时,靠在墙壁上的柜门自动开启,显露出了里面的玉简。
刘姓执事心翼翼地从柜子里取出三枚墨绿色的玉简,递给颜劫之前还不忘叮嘱道:“兄弟,这三枚原生玉简里面记载的都是木属性的功法,年代久远,极易受损,你探查时一定要心!”
颜劫点零头,珍而重之地从刘姓执事的手中接过玉简,放在额头探查起来。
不一会儿,他口中忽然惊咦一声,托着手中的一枚玉简道:“这枚要价多少?”
有门儿!
刘执事大喜,他连忙记录下颜劫手中玉简的编号,又从怀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仔细核对,颤声道:“这枚玉简中记载的是《枯木逢春功》,出自上古灵木道人,售价……嗯,售价一百万灵!”
“一百万灵,这个价格有点……”颜劫眉头一皱,虽然他心中对这门功法十分满意,但对其他人来它就是个鸡肋,按一百万灵来算,未免有些贵了。
刘执事分明也知道这一点,连忙笑道:“兄弟不用着急,价格好商量!实不相瞒,这门功法其实并非藏机楼所有,而是钱长老在我处寄卖的。你既然与他相识,这便好办了。”
这《枯木逢春功》居然是那老头的?这倒是有些出乎颜劫的预料,他拿着玉简与刘姓执事一起来到老者面前,刘姓执事轻咳一声,道:“恭喜前辈,这位兄弟选中了您寄存在这里的《枯木逢春功》!”
“嗯,那就交钱吧,还有什么好的?”那老者眉稍一挑,脸上却装作无动于衷的样子,语气平淡地道。
颜劫见老者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便上前道:“前辈,这门《枯木逢春功》要价一百万灵,太贵了,这是在把晚辈当成肥羊宰啊!”
“放肆!你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枯木逢春功》可是上古功法,更是原生玉简,世上独此一份!独一无二的东西,本来就没有价,老夫就是卖上一千万灵,你子又能怎么样?”长须老者一副蛮不讲理的表情,倒是把一旁的刘姓执事吓了一跳,不由疑惑起来:钱长老这是怎么了?平时也没这么大脾气啊!
想来诈我?门都没有!颜劫对老者这一套根本不感冒,在商言商,哪有一门鸡肋功法卖一千万灵的道理?他自就在老道士身边,对这些高阶修士本来就没有什么敬畏之心。更何况现在是在谈生意,你难道还能动手不成?既然不能动手,那我怕你个鸟啊?
颜劫拉过刘姓执事,毫不畏惧地道:“前辈不必动怒,晚辈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您刚才的话得不对,只有独一无二的好东西才是无价的,若是垃圾,再独一无二也不会有人去买。这块玉简旁边的那套《太乙青光诀》,不仅有修炼法门,还有配套法术,价值远超《枯木逢春功》!人家都只卖一百二十万灵,您却要一百万灵,这还不贵吗?”
“放屁!那《太乙青光诀》只有元婴以下的修炼法门,而且毫无新意,进境缓慢,怎能与我这《枯木逢春功》相提并论?”老者气得胡须一抖,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前辈不要着急,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修真功法讲究稳妥,并不需要多少创新,每一次创新都意味着冒险,搞不好还得搭上一条命进去。这《枯木逢春功》修炼时另辟蹊径,的确是晚辈闻所未闻,因此我才要买来作个参考,以备日后突破瓶颈之用。然而,这种功法买回来也只是当作参考书,不会有人用作主修功法,得之益处不大,失之也不可惜,这样的东西卖一百万灵的价格,也难怪现在还没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