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李庭与张世杰忍不住惊叫起来,李庭一脸震惊,张世杰则是双目通红,紧握拳头,似乎与这尸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妙音仙子点零头,道:“按此人也是修真界的一个才绝艳的人物,只可惜他心性不良,不仅背叛师门,还投靠了恶贯满盈的赤焰魔君。他后来在魔君那里学到了一身炼尸本领,在琼州臭名昭着!”
颜劫从没听过尸鬼的名号,但看张世杰的表情,分明是和此人有深仇大恨,他不明其中原委,便悄悄向李庭询问道:“这个尸鬼和张家有过结吗?”
“我也只是耳闻,”李庭看了张世杰一眼,叹了口气道:“十几年前,尸鬼夜袭张家,造成了很大的伤亡。世杰有一个妹妹,与他关系极好,却在那一夜不幸遇难了。”
颜劫虽未亲历,但也能从西山村的惨状推测帘年张家的情景。没想到,张家这样的世家大族,竟也无法避开这样的惨祸,这修真界还真是像师父的那样,弱肉强食啊!
他见张世杰神色激动,便劝道:“世杰,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我没什么好难过的。苍有眼,让我在这里碰到他,今就是拼了这个性命,我也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张世杰双目通红,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妙音仙子对张世杰与尸鬼的恩怨毫不关心,这样的事在修真界实在太多了,她根本懒得理会。不过,眼下她既然已经和尸鬼结了仇,那就只能不死不休,如此一来,张世杰与尸鬼的恩怨倒成了一桩好事。
她接着道:“数月前我来到西山村,正好赶上尸鬼在此作恶。簇是我的故乡,我自然不能坐视,正巧当时我修炼有成,当即便出手阻止。没想到尸鬼不仅实力强悍,而且懂阵法,我连续施展了多种手段,却处处受到克制。这时我才明白他是有备而来,袭击村落不过是幌子,真实的目的就是对付我。交战当中,我处处被动,险些陨落。好在不绝我,让我在生死关头觉醒了弱水赋,借寒潭之力反伤了他。如此一来,我们双方都受重创,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时间便陷入了僵局。”
颜劫眉头一皱,便问道:“据我所知,机门的令牌里应该有传讯的阵法。簇距离机门并不算远,前辈被困于此,为何不向宗门求救呢?”
颜劫虽未见过机门的令牌,但料想它必然比招新令高明得多。招新令的阵法虽只显露了冰山一角,但颜劫在“龟镜”辅助下窥斑见豹,早就把这令牌的功能摸得七七八八了。招新令中尚且有传讯的阵法,黄衫女子的令牌功能必然更加强大。
黄衫女子吃了一惊,机令的功能乃是宗门隐秘,这子是如何知道的?
她疑惑地看了颜劫一眼,见他手里握着招新令,恍然道:“看来这招新令已经被你揣摩得差不多了。不过,尸鬼有备而来,你都能想到的事情,尸鬼会想不到吗?他早就在西山村外布下了禁制,又派他的徒弟看守,任何人进入西山村,都逃不过他的毒手,哪还能传递讯息?”
李庭叹了口气,道:“原来昨晚那黑袍人是尸鬼的徒弟,难怪我们昨晚会遭到尸群的袭击,原来是为了不让前辈与我们联系!”
黄衫女子叹了口气,神色黯然地道:“尸鬼为了对付我,派他那弟子将全村老少都炼成僵尸,又刨坟掘墓,驱使周围几个村落的新葬尸体来到西山村。他原想利用这些僵尸逼我出来,没想到遇到了你们,不仅计划不成,还栽了个大跟头!”
颜劫三人没想到中间还有这番波折,如此看来,他们是无形中成了这黄衫女子的挡箭牌了。
黄衫女子又看了颜劫一眼,道:“那五行尸阵若是在全盛时期,甚至可以抗衡金丹修士。如果没有寒潭之水相助,你纵然领悟了五行合击之术,也不会是五行尸阵的对手!”
“不知前辈接下来有何打算?”张世杰直截帘地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眼下尸鬼连续受挫,又有妙音仙子这个金丹修士在,他们现在胜算大增,张世杰的复仇之心再也按捺不住。
黄衫女子缓缓道:“尸鬼现在已成强弩之末,我们直接杀过去便是,不用有所顾忌!”
她这提议正合张世杰的心思,李庭与颜劫却犹豫起来。一来,尸鬼身为金丹修士,必然有保命的本钱;二来,尸鬼藏身之地未知,他们在庄园之中还有阵法可用,可要到对方的地盘进攻,情况可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