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怔了半晌,舔舔嘴皮,“秦墨给我写信了?”
四皇子妃立刻道:“是啊,写了好多呢。”
“我可以作证,在战场的时候,他有空就给你写信,都是走的八百里加急的公文专用通道送回来的。”六皇子妃补充,“当时我还调侃他呢。”
五皇子妃纳闷,“怎么,你没有收到?”
陆棠摇头。
因为自从秦墨离开她就和秦墨彻底失去联系,她为此还伤心了许久。
结果,这人给她写信了?
他们没有失去联系?
六皇子妃疑惑道:“不对啊,秦墨在信里和你借了十万两银子,当时我还笑话他,又不缺军饷,为什么要和你借,秦墨当时还和我说,这叫情调。
我们明明收到了十万两银子啊,你要是没有收到信,银子从哪来的?”
一群人大睁眼。
“我的确没有收到信,一封都没有收到,而且,我因为一直没有收到他的消息,还专门让人打听了一下看他是不是有事被绊住了,但是打听的人回信儿给我,没说他上战场啊,你们打仗了?”
六皇子妃是镇西大将军,这次秦墨上战场就是和她一起。
“是啊,当时因为事发突然,秦墨是被临时召回的,他从清水县那边直接去的战场,宋清湛则回京都置办粮草军饷,你真的没有收到信也没有送银两?”
陆棠摇头。
这就奇怪了。
元宝忽然插嘴,“刚刚在公堂,董玉竹不是说,那个女人让他准备十万两送到丰台吗?”
“何玉娇劫了秦墨给棠棠写的信?不应该啊,那送信的走的都是军用道,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都是直接送往京都中途不得被拦截的,她纵然有这个胆子,送信的人也不可能给她这个方便啊。”六皇子分析完,朝自己媳妇看过去。
六皇子妃从十三岁开始上战场,跟着她爹南征北战如今二十七,十几年的生死经验让她对这一方面比别人更加熟悉。
沉吟片刻,六皇子妃朝大皇子妃看去。
“如果何玉娇当真和召国有来往,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何玉娇原本要拦截的是军报,她要给召国传递消息,但是拦截下来发现这里面不仅有军报,还有老九的情书,以她对老九的爱慕程度,把这情书截留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皇子妃点头。
“这也就说得通为什么她要在乔家客栈的订单上做手脚了。”
她俩分析完,余下几人震愕瞪眼,“她怎么敢!这种事一旦被查出来,就算她没有真的私通召国,单单是劫持八百里加急文书,哪怕那文书就是老九的情书呢,这也是重罪。”
大皇子妃就冷笑,“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呢?”
六皇子妃跟着冷笑,“以她在我们朝的地位,今儿乔家客栈和董家布行的事,如果不是京兆尹今天格外清正廉明,如果京兆尹还是平常那个京兆尹,你们觉得会如何?”
会如何!
当然是和稀泥啊!
京兆尹怕何玉娇,更何况,何玉娇还有个顾宗明撑腰,京兆尹肯定惹不起。
而就算他们几个想要给乔家客栈做主,这种事闹到最后,最多就是个董家布行补偿乔家客栈损失,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人家一个民族英雄就抵挡过一切。
可偏偏今儿京兆尹做人了!
击碎了何玉娇的有恃无恐。
京兆尹不仅不怕何玉娇,甚至还亲自进宫请旨,皇上平时虽然对何玉娇多忍让,可若真有一个人愿意出来教训她一下,皇上心里肯定乐意。
谁能想到,京兆尹竟然这么生猛。
不仅仅是教训一下,更是直接逼得董玉竹和何玉娇狗咬狗,咬出一个召国人来,咬出一个十万两来。
直接和秦墨那些消失的情书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