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自己的兄弟是个姑娘不可怕,爱上了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爱他说不出口。
他怕说了,连兄弟也没得做了,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了。
他小心翼翼的试探,小心翼翼的表达,又怕表达的不明确又怕表达的用力太猛,可饶是他这么小心谨慎......
呜呜呜呜。
好难受。
梁成的难受无人知道,反正清水五少中的另外四个,此刻逍遥的抵达西湖边儿上。
“我靠!怎么这么多人!”周述眼睛都睁圆了,“我专门向客栈伙计打听了,他说只要天擦黑过来就行啊。”
眼前的景象,堪称人山人海,感觉白天时候的繁华大街都没有现在热闹。
不光是男人,姑娘,妇人,四处跑的孩子,老老少少男男女女......
沿着湖边儿一溜过去,一眼望不到头全是桌椅板凳,每一桌都坐满了人。
徐慎啧啧摇头,“太可怕了,咱们不会连个桌儿都没有吧。”
郭大伟一脸自信,“不至于,你们看这环境,一看就和茶楼的大堂一个德行,只要肯花钱,包间儿待遇的肯定有,再往前走走。”
不等郭大伟语落,旁边传来一个妇人的声音。
“小伙子是头一次来吧。”
几人齐齐转头,一个瞧上去约莫三四十岁的妇人抱着孩子立在一侧,朝他们笑道:“今儿是咱们余杭一年一度的花船会,你说的类似于茶楼包间的就是那些船。”
妇人朝湖面努了努嘴,几人看过去,果然见几艘豪华的大船泊在湖面,船上也是人来人往,但看上去比岸边这里高级好多。
妇人继续笑道:“那得提前半个月定,不然根本没有位置,就我们这岸上的桌儿,都是提前三天定的。”
郭大伟嗷的一嗓子哭出来,整个人挂在徐慎肩膀上,“那我们岂不是只能站着观赏?”
妇人笑道:“现在是入场时期,一会儿要清场的,没有预定桌儿的都要被撵出去。”
郭大伟只觉得在这字里行间听到了幸灾乐祸。
他嗷的更大声了。
这回去不得被梁成那孙子笑死。
四人正眼巴巴充满嫉妒的望着别人一脸欢喜,忽的一只手探上陆棠肩头。
“请问是陆公子吗?”
陆棠吓一跳,啊的一声叫出来。
徐慎下意识把陆棠拽了身后,警惕看着那人,“你是谁?”
周述眼力好,一下子认出这人好像就是昨天窦爷手下某个提棍子要打他们的人,立刻道:“你是窦爷的人?我告诉你,秦公子可是和我们一起来的,你别找茬!”
郭大伟也不怪叫了,装模作样道:“咦,秦公子呢,刚刚还在这里呢。”
拍陆棠的那人抽了抽眼角,竭力不流露出更多的表情,恭声道:“秦公子在那边包了一艘船,让我引你们过去。”
装模作样的郭大伟顿时舌头一闪,讪了一脸。
周述狐疑,“我们凭什么信你?”
那人朝陆棠看去,“秦公子说,大当家脾气不好,去晚了就不让上船了。”
周述抓头,“大当家?这还有山大王不成?”
陆棠:......
她也不能说秦墨就是大当家啊,只能戏精上身,做出一副忽然想起的样子,啪一拍脑门儿,“看我这记性,昨儿秦公子就说了这事儿,我给忘了。”
结果手劲儿一寸,直接拍谢成年砸的那伤口处了,疼的陆棠差点没跳起来。
这伤口靠近发根,其实不仔细瞧发现不了,但是她现在一拍也不知道是不是拍破了,刺的火辣辣的疼。
陆棠这么一提,大家也就放下戒备跟着那人朝大船方向走。
周述和郭大伟一路念叨陆棠脑子让驴啃了,这么重要的事儿都记不住。
大船靠岸而泊,秦墨立在岸边,瞧着人过来了,悬着的心踏实下来,他还怕这些人今儿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