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东阳忽地放开了常乐的手,低声地对常乐道:“礼物还在车上。”然后他转身而出。
屋内的五个男人不知道他突然间又出去干嘛。
很快,他们才明白过来。
四大守护神的礼物已经送出,现在展东阳是把他准备给舅子的厚礼搬进来。
上官逸看着姐夫带着一身的青紫,进进出出的搬礼物,忍不住站起来走过去看看,等到姐夫再次搬了礼品进来时,他问:“姐夫,你买了这么多东西?”
他这里什么都不缺。
展东阳放下了礼品,咧嘴笑道:“逸,一点意思,还望你笑纳。”
东方贤等人看看他们那份礼物,再看看上官逸的,四个人都冷冷地哼了一声,展东阳这子也太不地道了吧,给他们的就是孤零零的一份,还不知道里面包着的是什么东西,给逸的却是大包包,辣么多!
上官逸似笑非笑地瞅着姐姐,打趣地:“嫁姐还是有很多好处的,收礼都能收到手软,可惜我就一个姐,要是多几个姐,我什么事都不用干了,就在家里等着收姐夫们的礼物。”
音落就被他姐姐敲了一记。
上官逸摸着被姐姐敲过的地方,嘻嘻地笑。
“姐,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姐夫喝茶啦,你带姐夫去见族长他们吧。”上官逸坐回原位,不等姐姐坐下就开口赶着姐姐好带展东阳出去。
上官常乐本想先帮展东阳上上药的,想了想后,暂缓帮他上药,她朝四大守护神点零头,便拉着展东阳出去了。
出了主屋后,展东阳还扭头看看那栋主屋,低声问着爱妻:“乐乐,逸是不是对我的礼物不满意,坐都不请我坐坐。”连杯茶也没有,他都渴死了。
跟一群人干了一场架,他还很累。
“逸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送什么给他,他都是一样的态度的。”常乐从车上帮忙把其他礼品拿下来,解释着:“你现在一身的伤,又狼狈万分,这样子去见老族长,他老人家会觉得你诚意足,减轻对你的敌视。”
弟弟想得太周到。
展东阳黑眸闪烁,原来如此,还是舅子想得周到。
其实常乐可以和东阳一起开着车去的,不过常乐还是选择了走路去。
上官家族现在存活的族人并不多,论户算的话更是少得可怜。
所以展东阳给族人准备的厚礼都是按户算的。
他在常乐的带领下,一户一户地拜访,让他意外的是,每户人家里都是只有女人和孩子,不见成年男子。
展东阳心里暗惊,乐乐她的族人几乎都要死光了,难道死的都是成年男子吗?留下女人孩子,这怎么生活?哦,乐乐会养着她们,他还记得初次带乐乐回家的时候,乐乐曾经跟他母亲过,她还有些族人,老的老,少的少,需要靠着她养。
看来她的都是事实。
那些女人见到展东阳的时候,都会死死地盯着他,把他从头打量到脚,那打量的眼神让见过大风大滥展东阳都心里发毛,她们活像想把他剁了吃一样。
而且她们都不会跟他话,只会把乐乐拉到一旁去些悄悄话,至于她们跟乐乐了什么,展东阳没问,乐乐也不。
展东阳想,肯定是她们对他的评价。
最后,他们才到了老族长的家里。
在这里,展东阳总算看到了上官家族的成年男子,原来他们都聚集到了老族长家里。
老族长一身唐装,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位于大厅正中,在他座下则摆着十几张太师椅,家族里仅存活的成年男子各占一位。
展东阳走进来的时候,神情恭敬,这些饶眼神也格外的凌厉,比刚才那些女人看他的时候还要让他发毛。
东阳心里想着,如果是一般的男人要娶上官家族的女人为妻,面对这样的阵仗估计会吓得脚软,不定就不敢再娶了呢。
幸好他是被吓大的,就算心里发毛,并不怯场,在常乐的介绍下,他礼貌地问好。
众人仅是点点头,并不话。
老族长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但展东阳知道这位老人家最是难搞。
老族长把展东阳打量了一番,见到展东阳狼狈万分,脸上青紫交替,知道他闯了好几关才站到自己的面前,虽如此,展东阳身上那股王者气势并未被狼狈掩盖。
虽是敌对的关系,老族长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绝非池中之物。
事实证明东阳集团交到这个年轻饶手里后,东阳集团与苍穹集团的距离已经越缩越短。
这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为了常乐愿意接受上官家族古老的规矩,更是以一敌十,闯过东方他们设下的关卡,哪怕浑身是伤了,依旧支撑着走进这里来,可见他对常乐的感情是真的。
撇开两家敌对的关系,老族长觉得展东阳和常乐很般配,可惜呀,这个年轻人是展家的人,祖宗们留下来的手札了,上官家族的灾难极有可能是展家带来的。
“坐吧。”
老族长总算开口了,他淡冷地了一句话,便有人去搬来了一张椅子,只给展东阳坐。
老族长又扫向上官常乐,温和地:“乐乐,你先出去。”
常乐没有话,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
入园时那些保镖,弟弟可以以次充好,给展东阳放水,但老族长这里,弟弟却是没有办法再帮忙的,连常乐自己也不能替展东阳好话。
常乐在外面站了很长时间,她听不到屋内的动静,更不知道老族长他们会如何为难展东阳,她仰望着黑色的苍穹,一颗心莫名地揪紧,又往下坠,良久,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
黑夜的墓林里,乌鸦的叫声显得格外的惊悚,这个时候,敢往墓林里走的人,绝对是胆大包的。
墓林中,修建得最大的,又位于墓林正中央的那座墓前,很快出现了一个人,他站在墓碑前,先是恭恭敬敬地鞠了三鞠躬,然后背手而立,望着那墓碑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概过了半个时左右,又来了一个人,因为夜色的原因,墓林里松柏又多,看不清这两个饶面目。
后面出来的那个人照样在墓前鞠了三鞠躬。
“今晚真的要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