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火火感觉到阵阵的阴风在向她的身体里钻,此时外面的天刚黑下来,看来自己已经睡了一个白天,这种感觉十分不好。她手指微微动了动,想要算一下现在的情况,可手指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根本动不了。
“谁立的规矩,只能算别人不能算自己!”她咬着银牙暗骂了一句。
那股刺骨的寒意还在侵蚀着她的身体,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不正常地紧缩,感觉越来越冷,冷得牙关都在打着战。
“这难道是噬心术?”叶火火想到这儿,赶紧拉开床头柜,想从里面翻什么。可心口越来越疼,疼得她不得不用一只手紧紧地压着心口,另一只手哆嗦着从柜子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张画着一颗心形图案的符纸。
可她的手一抖,符纸从她的手里掉落到了地上。
叶火火紧咬着牙关,爬到床边,想伸手把那张符纸捡起来,但心头的巨痛让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硬是伸不出去,只得缩回来两只手同时按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疼得全是冷汗。
她想喊人,张了半天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心脏犹如被一万支箭来回穿过,又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那种极度的痛苦把叶火火折磨得缩成一团,脑子也渐渐地要失去意识。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从外面大力地撞开,紧接着她感觉到一个人把她抱了起来,耳边也好像传出什么人呼唤自己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越来越远,最后随着她意识的模糊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叶火火感觉头很疼,她刚想抬手揉揉太阳穴,缓解一下头疼,却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一个人紧紧地握着,握得她指尖发麻。不知道被握了多久。
这时她才注意到,自己的床边趴着一个人。
那个人柔软墨黑的短发覆在后脑上,看起来自带一股温柔,清晨的阳光正好洒在那漆黑的短发上,发丝根根都被晕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看起来很美,很暖。
叶火火抬起另一只没被握着的手,指尖虔诚地抚上那柔软温暖的发丝,心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她的触碰虽轻,但那人睡得更轻,她的指尖刚触到他的头发,他就动了一下,猛地抬起头,见到她醒了,刚刚还紧张的神情终于舒缓了一些。
“你终于醒了,还以为你不行了呢!”厉墨寒语气不善,但眼中的关切却实实在在。
叶火火想说话,刚一张嘴才发现自己嗓子干疼得厉害,还没等她有所表示,一根吸管就送到了她的唇边。
“喝口水吧,你出了很多汗,墨痕说你得多喝水,不然脱水严重的话也会有生命危险。”
叶火火就着他的手,吸了两大口水,温凉的水流过喉咙,就好像清凉的山泉流过干涸的土地一般,带着沁人心脾的凉爽之意,瞬间滋润了叶火火的嗓子还有胸腔中的燥热之感。
喝过水后,她的脸色和神情明显好了很多,终于有力气说话,“你怎么救的我?”
厉墨寒挑了挑眉头,似乎对她的询问有些不解,“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是墨痕把你抢救过来的。”
叶火火轻轻地扯了下嘴角,她应该是想笑,可这笑却如此无力,看起来苍白得让人心疼。“我得的不是普通的病,他救不了我,在这个家里除了你,还有谁有能力能救我,只是救我的是你,还是他?”
厉墨寒目光闪了闪,抬手用拇指轻轻地抹了一下她唇角上残留的一点水渍。“他?是谁?”
“你不知道他的存在吗?之前在山坡上,操控归墟阵的不就是他吗?你不知道他占了你的身体?”这个问题叶火火之前就一直想问厉墨寒,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此时两人都是最冷静的时候,她便问出了心中一直的疑问。
厉墨寒摇了摇头,难得地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说的他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替代了我,我只知道当时在山坡上我想帮你,却又无能为力,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说的那个他……就是方芳说的我的那个什么前世?他很厉害?”
叶火火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是,至少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我师父可以说是当今玄门中的泰山北斗,可在他面前……应该也不是对手。至少师父还做不到可以不用精血就能控制别人造出来的归墟之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