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火火态度十分坚决地摇了摇头,“不,我绝不!”
“为什么?你、你、你……”聂明一气之下说不出话来,你了半天也说出来。
“叶火火,你想死吗?”终于,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厉墨寒一把抓住叶火火的前襟,像提小鸡一样把她提了起来,眼里翻滚着浓浓的怒意。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把周围的人都吓得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好几步,中间只剩下他和被他提着的叶火火。
可平时一见到厉墨寒就麻爪的叶火火,此时却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勇气,直直地盯着厉墨寒的眼睛,一脸的无所谓惧,下巴微扬,眼中带着不屑,甚至嘴角还噙着一抹冷笑。
“厉总,我们没关系了,我叶火火生也好,死也罢,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您操心。”
厉墨寒眯着眼看了她半天,但叶火火的神情依旧倔强。
她扯开厉墨寒拉着自己衣襟的手,眼睛却紧紧地盯着厉墨寒,嘴唇上的每一分肌肉都仿佛用尽了力气,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我不想再和他连上姻缘线,我自己会想办法活下去。你们也不用劝我,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聂明一翅膀扇到脸上,像是被人打了个耳光一样,叶火火竟然感觉眼前黑了一下,右边的半边脸火辣辣的。“大师兄,你……”
“我、我、我什么?师父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为了保住你的命,当年……”聂明怒气冲冲地落在一边的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瞪着叶火火,刚刚生气地在空中飞了两圈,掉了好几根羽毛,羽毛缓缓地在空中向下飘落,黑色的羽毛在月光下竟然闪着银色的光。
聂明一直对几个师弟师妹都十分关照,尤其是对叶火火这个小师妹,因为她命运坎坷更是多了几分怜惜,做人的时候也没打过叶火火一个手指头,没想到现在成了鸟却打了她一耳光。
他这一下子,把周围的人都打愣了,叶火火的眼圈一红,眼泪在眼圈里转了好几转,险险地被她忍住了。
“你还好意思哭!”聂明气得都不磕巴了,“你当自己还是小孩子吗?为了让你活下来,师父费了多少心力,你现在竟然自暴自弃。与其让你被别人打死,还不如我现在打死你,大家都省心。”
聂明大师兄的气势一上来,虽然是一个八哥的身体,却威严满满,硬是散发出一种道骨仙风的架势。一时间所有人都被震住,没人发出声音,好像连呼吸声都变得几不可察。
“哟,没想到这里还有一只……很厉害的小仙长?”方芳轻笑一声,婉转妩媚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沉静。
“方芳,别对我大师兄无理!”叶火火半边脸上还火辣辣地留着几道红红的印子,衬在她苍白的脸上,在月光的映衬下十分扎眼。可她却对聂明没有一丝怨恨,反倒心里又悲伤又过意不去。
“大师兄,我错了!”她的声间很低,听起来喏喏地,与平时的有些小嚣张的样子完全不同。
此时的叶火火,垂着头,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敢抬头看聂明。
“不怪她,是我的错!”厉墨寒似乎轻叹了一口气,之前的那分戾气已经消散了大半,目光在叶火火那半边有些红肿的脸上转了两圈,眼中闪过一抹愧意。
“没你的事,她自己断开姻缘线后,你忙前忙后地找她,我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出现得及时,她刚才已经自己撞到刀尖上了。
你别袒护她,我这个师妹从小让我们给惯坏了,这次不能再惯着她了,交给我处理就行。”聂明越说越惭愧,就差替叶火火给厉墨寒道歉。
“其实,我……”厉墨寒脸上现出一丝愧意。
还没等他说出什么,一边的方芳看不过眼了,一只手指着八哥,一只手掐着腰,“我说你还有个大师兄样子吗,自己的小师妹受了委屈,你不给撑腰就算了,还数落她。”
聂明本就对男女之情不太懂,刚刚只见到厉墨寒为叶火火着急上火,加上叶火火有时也有些顽皮,便以为叶火火是一时使小性把姻缘线给断开了。
他听方芳这么一说,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歪着头,小黑豆眼看向一边的厉墨寒,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些什么。“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厉墨寒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是我的错!不怪叶火火,我……”
“动了,那个袋子动了,里面的……好像要出来了!”就在这时,一直没作声的阿诚突然大叫了一声,声音都有些跑掉了。同时山坡下的五个保镖也一边尖叫着一边连滚带爬地往远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