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火火和方芳两人慢慢地靠近那间亮着灯的房子，挪到窗子下面，慢慢地挪上一点儿，看向屋内的情况。
不看还好，一看叶火火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哪是住人的屋子，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叶火火她们伸头看的窗子里边，贴着窗边正好摆着一张桌子，上面也放着一颗人头。
那是一颗女人的头，长发飘撒在桌子上，一张半腐烂的脸正好对着窗外，两只眼睛眼皮被人割去，露出两颗浑浊的眼珠子正死死地盯着窗外。
叶火火看进去时正好与这两颗眼珠子对视，那感觉就好像这颗头看到了她，马上就要扑到她脸上咬她的鼻子一样。
叶火火饶是胆大，也被吓得够呛，使劲地捏住自己的大腿才把到了嘴边的喊声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赶紧蹲下身子，坐在窗子外边的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眼前还来回地显现出刚刚那两颗眼珠死死盯着她的样子。
方芳显然比她见识多，虽然也被那颗死人头惊了一下，却没有叶火火反应那么激烈。
她矮下身子，凑近了叶火火，“怎么，小丫头，这就受不住了！告诉你吧，屋子里还有十几张这样的桌子，每一张桌子上都摆着一颗人头，你要不要看看？”声音中带着调侃。
叶火火最受不了被人看扁，咬着牙，用手用力地搓了搓脸，长长地呼出口气，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谁怕谁小狗，我刚才是没做好心理准备，被突如其来的那颗头惊了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想向里面看，结果被方芳一把扯住，没让她起身，“屋里有人，没必要再看了，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屋里有人？”叶火火原本就不高的声音，压得更低了。“那我们还在这儿说话，被听到怎么办？打草惊蛇了。”
“没事，他们是聋子！”方芳倒并不紧张。
“聋子？这你也能看出来？”叶火火倒是没想到方芳的修为这么高，能看出一个人是不是聋子？这可是门绝技了。
“我当然看不出来，我只是看见他们打手语了！”方芳白了她一眼。
“他们？屋里不止一个人？”
“嗯，两个！他们好像在说什么仪式马上要开始了！”方芳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他们其中一个人被挡住了一半，我只能猜个大概。”
“你还会哑语呢？你实在太让我刮目相看了。”叶火火这份佩服是真心的。
“你才活几年，你要像我似的活上千年，你会因为无聊什么都学一些。我的上一具身体就是一个聋哑人，倒是给了我一种全新的感受。
本来这副身体我是想选个盲人的，不过当时时间紧，没来得及，没找到漂亮的瞎子。只得先在这具身体里对付一下。”方芳说自己进入别人身体的事，就好像吃饭喝水那么自然。
“让你说的，我都想体验一把做魅的感觉了，可以感受不同的人生，也是一种体验。”
“每天和好几个男人上床，你也喜欢？”方芳眼底带着自嘲，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做魅有做魅的悲哀，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能上床，不然你会害了他，能上床的男人都是不喜欢的。
和自己不喜欢的男人上床，那不是享受，而是折磨。可又不得不做，不然就会灰飞烟灭。所以这千年你当真以为很好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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