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薄华凯将所有的医药费缴清了,亲自过来探望林芙蓉,并表示道歉:“抱歉!发生了这样的意外,我们很难过。小女丽丽也受了伤,掉落了一颗门牙,真是不幸!林同学的医药费,我已经替你缴清,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林芙蓉看着自己的亲爸爸,心中百感交集。她没有理由不原谅自己的爸爸,但是,面对着自己的爸爸,她突然就有些失控地,眼泪狂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在薄菲菲的心里,她至今搞不清楚,薄华凯知道邓芳芳和薄丽丽的真面目吗?他是支持她们的人,还是被她们隐满着?现在的林芙蓉选择了相信后者。
林芙蓉选择相信爸爸薄华凯是被蒙在鼓里的。但是,就算他是被蒙在鼓里,薄丽丽的存在也是对她和妈妈天大的讽刺。她妈妈真的太好骗!生前直到死去,都不知道薄华凯在外面有了小三和另一个女儿薄丽丽。所以,她对爸爸是又爱又恨,爱恨交加。
她心中有着巨大的悲痛,对着爸爸,爱恨交织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道:“薄先生既然也认同了这是你们的责任,那么,如此重大的伤人事故,薄先生认为说一句道歉的话就能了事吗?”
薄华凯听到林芙蓉犀利的语言时,马上想到林芙蓉这是想敲诈他,心中相当不悦:“林同学,我已经替你付清了医院的所有药费。经医生的全面检查,你的伤不重,已经可以出院。”
薄华凯以前对着自己时是一个慈父,没想到对着别人的时侯如此冷酷,她的脸冷了冷:“就这样?我能出院无需薄先生提醒,我自己也知道。薄总只是付清医药费就完结了吗?我受伤时,不仅是身体受伤,还受了很大的惊吓。这个伤在医学上检查是没事了,但我精神上的创伤呢?也许,在很长的时间里,或者是终我一生,我都有可能很害怕头顶上会有东西突然掉下来。就算是身体上的伤,暂时是不会有事。但是,背部受过伤害之后,总有些神经是受了伤,日后有没有影响,我会保持追究的责任。”
薄华凯这次一双华眸落在林芙蓉的脸上,审视地看着她。他发现,这个女孩子迎视着他的目光时,完全无所畏惧,倒是眼神非常复杂难懂,他好象看到了仇恨!他刚刚进来时的抱歉态度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商人的本色了:“如此说来,林小姐是要索赔吗?”
林芙蓉:“薄总这么说,真让人难以置信!莫非在薄总想来,伤害了别人都只是付了医药费就能了事?如果是这样,这世界上会有很多人想出去捅刀子的。因为捅了人,只要不捅死,给医药费就是了。这样,捅人多爽啊!”
林芙蓉在心里默默地想,爸,这可是你教我的,做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该讨回来的东西,非但不能少,还要加倍地讨回来。
薄华凯冷森森地看了林芙蓉一眼:“林小姐,这是意外,不是谋杀,林小姐是不是想借此机会向我们薄家勒索一笔?”
林芙蓉也冷笑了,她这是第一次站在对立面和自己的爸爸谈话,第一次作为一个陌生人和自己的爸爸交锋:“薄总说笑了!这不叫勒索,这叫维权。薄总这么肯定不是谋杀的话,如何解释,在你们薄家晚会上的那盏灯明明是刚刚搭好的,一不是年久失修;二不是绳子老旧,它为何要松脱掉下来?而且,它刚好要砸在秦少的身上。我只是一个替死鬼,要不是我,今天被砸的是秦少。”
薄华凯华眸冷光闪了闪:“林小姐这么说是不是失算?我们薄家和秦少是世交,两家之间友谊深厚,小女将来就是要嫁给秦少的人。我们薄家没有要害秦少的任何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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