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摄政王就低哼了一声,走向一旁的顾九征。
二老爷却被摄政王讽刺得脸色惨白无地自容,脸色惨白地掩面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
顾九征直视着摄政王:“王爷又到牢房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挂心儿子?还是刚才拿一下,您没尝到滋味,还想再来一次?”
摄政王的手不自禁便放在胸口,方才被顾九征掌控在手中的滋味着实太过惊悚,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尽了。
但摄政王转念又笑了:“本王就是来看看徐家人团圆的模样,毕竟,过两日徐家人就要满门抄斩了。对了,罪名我都想好了。”
摄政王在徐家人满目惊恐之中,一字字地道:“就算他们也谋反吧。”
就算是谋反?这分明是莫须有的罪名!
二老爷惊恐地道:“王爷,我们没有谋反,您可别……”
“二哥,你别说了。”三老爷忍无可忍地拉住了二老爷,“人家现在就是存心要咱们一家死,说什么因为大哥,又因为谋反,其实不过都是摄政王一句话罢了。”
三老爷现在也看透了,摄政王分明就是在针对徐家不想让徐家人好过,他们不论是求饶也好奉承也罢,在摄政王眼中恐怕只是个乐子。
摄政王笑起来:“嗯,没错,不过就是本王一句话,徐滨之,你不是一心为了皇上吗?你看看现在谁还能救你全家,你放心吧,本王不要你先死,你都已分家出来了,你们长房,本王自然不动,本王给你为你老娘和你兄弟们哭的机会,哈,哈哈!”
说到此处,摄政王好像想到什么令人愉快的事,得意地哈哈大笑着负手往外走去。
牢房中一片死寂,徐家人有的吓得浑身发抖,更有如二老爷这般吓得直接晕过去的。
老太君面如死灰地闭上眼,双手合十念了两句佛,最后哽咽起来:“作孽,作孽啊……”
徐长宁担忧地扶着徐滨之,一时脑子转得飞快,此时她该怎么做?噬心蛊离开她的距离有限,能量也有限,就算她控制噬心蛊杀了摄政王,外头还有一个与摄政王一个鼻孔出气的皇后呢,她也不能拿他如何。
再不成,就想法子越狱?
徐长宁暗自思量牢中的徐家人有多少,外头的守卫有多少,最后发觉,就算她有噬心蛊,也不可能救得出全家所有人的。
难道这就是徐家人的命数?
摄政王走后,牢里便回响着高高低的的哭声。
徐长宁与孟氏、阮氏都顾不得理会徐家其他人,因为徐滨之刚退下的热度又烧热起来,她只能取出徐滨之身上带着的药给他吃下,又用自己带着的水来他绞了湿帕子冷敷在额头降温。
斗窗外天色渐渐转暗,夜黑风高,无星无月。徐滨之的情况不见好转,就连对面牢房里的女眷们也都冷得抱在一起低声哭。反倒是住久了的几个囚犯睡得呼噜声此起彼伏。
就当徐长宁身坐在父亲身边昏昏欲睡时,走廊的尽头传来隐约的开门声,随即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徐长宁抬起头,就看到一个小个子提着个灯笼,脚步飞快地跑到了跟前。白灯笼由下自上照亮了来人的脸。
“皇……小公子,您怎么来了?”徐长宁压低声音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