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孽障,孽障!”太后见小皇帝不听话,怒不可遏的跳过去,指甲一下下戳在他额头。又踢了他小腿一脚,成功将小皇帝踢得跪下了。
“你就在这里罚跪,几时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几时就与哀家说。”
……
徐长宁这厢自然不知小皇帝的情况,但她也能猜得到,今日小皇帝公然与摄政王作对,回头必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皇帝肯为了她的亲事公然挑战摄政王与太后,让她着实又是心疼又是动容。
忧心忡忡地出了宫门,徐长宁一抬头就看到父亲的马车正停在宫墙下,二老爷眉头紧锁地与父亲站在车门旁,似在对峙。
徐长宁几乎不必猜,都知道二叔会说什么。
走到近处果然,就听见二老爷在抱怨:“……大哥也太荒唐了,竟然联络那么多的人与摄政王作对,你就不怕摄政王震怒!”
“二弟何必如此?既已分了家,就是抄家都抄不到你家里去了。”徐滨之微笑着,“怎么,家主都已是你了。为兄这一房也等于从徐家的宗谱之中除了去,二弟你还要如何?”
“你!”二老爷气得直跺脚。
徐长宁听得好笑,走到近前来屈膝行了一礼:“见过二叔。二叔散朝还没回去呢?二叔如今还住在阁老府吗?祖母如今怎么样了?”
暗讽二老爷分家后自己赖着不肯走,占了便宜还卖乖。
二老爷被气得心都突突直跳,指着徐滨之与徐长宁父女俩说不出话来,最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看着二老爷大步流星气冲冲走远,徐滨之好笑地摇摇头,“你这丫头。”
徐长宁噗嗤一笑,吐了下舌头,“父亲,咱们也回家吧。”
徐滨之点点头,就与徐长宁一起上了车。
马车缓缓而行,孙吉祥在外头赶车,父女二人坐在车内,便低声的说话。
徐长宁问:“父亲今日是早就安排好的?您今日真是将女儿吓着了,想来摄政王也是颇受惊吓,估计他根本就想不到,您能站出来弹劾安王,明晃晃的与他作对。”
徐滨之笑了笑:“是安排过了。”
得了父亲肯定回答,徐长宁兴趣更浓了,倾身问:“那顾九征今日提着头闹了那么一场,也是您与他商议好的 ?”
徐滨之但笑不语。
可一切都太明显了。
徐长宁笑起来:“真是被您给骗到了,您与顾九征几时那么熟悉的,竟能联合起来一同对付摄政王,摄政王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重用的人和自己的儿子会一起站出来反对他,想想他的模样,我就觉得心里格外畅快。”
徐滨之轻叹了一声:“为父经营了多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为朝廷除去这个祸患,好在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
徐长宁点点头,此时再看父亲,就连他日渐消瘦的身形都显得更加伟岸了。
“只是摄政王那性子,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徐长宁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