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逃不过徐滨之与徐长宁的眼睛。
徐长宁便知她方才一番话中,某一句真的让安王忌惮,很显然,安王今日登门来是有人授意的,他忌惮的,自然也是授意他今日前来的人。
“小女子也知道您心里不畅快,今日登门来,为的也是给贵府世子讨个说法,不如王爷今日先回去休息,这件事成与不成,我三日内一定给您一个说法,您觉得如何?”
徐长宁的话音方落,周围众人的视线就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徐滨之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因为徐长宁这样说,就是将整件事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可,”徐滨之沉声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家的,又能给安王什么说法?这婚事为父不同意,这就是说法!为父自然会向皇上与王爷请旨,让你得自由婚配的特权。”
其实,徐滨之能够坚持到现在,一直都在向着她说话,徐长宁已十分动容了。
这足够证明父亲对她的一片心,也足够抹掉从前的那些怨了。
“王爷,我能为自己的话负责,我说三日内给你说法,便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王爷不如看在摄政王的面上,暂且退兵?否则你若真的伤了我父亲,只怕摄政王也要心疼。”
徐长宁在说起摄政王时,仔细地打量安王神色,见他果真动容,心里便更加了然了。
“罢了。”安王冷笑道,“那我就给你三天时间,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黄毛丫头能给我什么说法,”回头吩咐道,“撤兵。”
安王府的府兵们齐齐应是,列队有序的往府外撤去。
眼看着那些凶神恶煞手持兵刃的汉子退出了徐家,二老爷连忙冲到门前,和几个下人一同将大门栓上。
望着紧闭的大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老太君的眼泪糊了满脸,“老大,你说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好端端的,咱们宁姐儿都要做世子夫人了,你却如此,你说你不准,那皇上的旨意都下了你不准又有何用?”
“母亲,这件事儿子心里有分寸,您就别操心了。”徐滨之堆笑去扶着老太君的手臂往内宅走。
其余人就都缀在后头。
徐滨之温和地道:“母亲莫担忧,这件事儿子会处理好,”行走之时,回头看向孟氏与徐长宁,视线相对后又继续专心扶着老太君,话却是对徐长宁说的,“宁姐儿也不用怕,这件事为父定能让你如意,你也不要为了三日时间找个说法来发愁。”
徐长宁心泛起暖意,笑着答应下来。
回房后,徐长宁就吩咐婢女服侍她换上出门的便装,阚三和耿玉宝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她只怕其中横生变故,耽搁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