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徐滨之给老太君行了一礼,正色道,“府里的风气必须整治,从前是我的疏忽,没想到家中竟已经酿成了这样,如今既发现了,便没有不管的道理。”
“可你也不该这么说兰姐儿!什么猥琐?什么品德败坏?你这样说,兰姐儿往后还嫁人不嫁人了?”老太君愤怒地拍着桌子,手上的点翠金戒指与黑漆桌面碰出声响。
徐滨之却很坚持:“能因嫉妒之心,给自己的亲姐姐和未来的姐夫下那种药,完全不顾念亲情,更不考虑家中各人之间的关系,只因为自己过得不好,就心生嫉妒下了如此狠手,如此蛇蝎心肠,难道还想好好嫁人?”
徐滨之负手走到徐长兰的面前,看着她瑟缩的肩膀:“结亲是结两姓之好,这种品德败坏的徐家女儿,不论嫁给谁家都是丢我们徐家的人,不要亲事办不成,最后却结了两家的仇。”
“你!”老太君的眼泪开了闸一般,手中的檀香佛珠被她气急败坏地丢在地上。
“你这样说,就是怪为娘了?这些年来你媳妇病着不当家,娘将家里的事交给了兰姐儿她娘,如今你处置了韩氏,又处置兰姐儿,你这是一下下在打你亲娘的脸啊。”
见老太君连最在乎的佛珠都给摔了,徐滨之便知道老人家当真动了气,忙去将佛珠捡起来,双手捧了上去。
“母亲息怒,儿没有这个意思,是儿子的失败,朝中之事忙得焦头烂额,就没有顾及到后宅之中,没想到事情不经意之间就酿成了这样。”
徐滨之回头看着徐长兰,又坚定道:“但是现在既已发现了问题,若是只一味的包庇,将来酿出更大的祸事又该如何是好?徐长兰道德败坏,儿子不一发勒死他,就已是仁慈了。”
“你对自己的闺女喊打喊杀的,你也算是个人?”老太君大哭。
“儿子不孝,这种歪风邪气必须扼杀,否则家里其他的女孩,谁妒忌了,就要给家人用毒,用了毒又不处罚,那岂不是人人都能用这种下作手段去解决问题了?”
老太君被徐滨之问得语塞,突然打起了嗝。
徐滨之见老母亲如此,忙帮她拍着胸口和后背顺气。
徐滨之便道:“徐长兰从今日起,便去庄子上静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去庄子上探视。”
听见不是要杀她,徐长兰心下放松,身子一软瘫坐在地,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背脊上都是冷汗。
徐滨之看着徐长兰:“你就好好的在庄子上住着吧,若是你安分一些,徐家还不至于养不起一个老姑娘,你给我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你到底错在了何处。”
话音落下,徐滨之就吩咐人将徐长兰送出去,又转而问二老爷:“二弟,徐长兰我已处置了,现在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