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如今太后驾崩,皇上亲政,设置了伐南兵马大元帅的官职,那自然就要一皇上所言为准了,端王眼下却当面质疑,难道是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端王殿下还请三思,太后已然驾崩,朝务如今正是要已皇上的意思为准则,端王殿下若是偏要说太后已命您掌管军权,那意思便是说这伐南兵马大元帅一职非您莫属了?这样一说,未免有些太过自信了吧?”
……
皇帝一派其余人等见有人出头,因涉及到自身利益,自然纷纷站出来随声附和,声势十分浩大。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紧绷的身体随着众人的话音而放松,满意地捋顺着胡须。
乔尚飞嗤了一声,冷淡道:“又不是吵群架,难道谁人多势众,谁的声音高,谁就有道理不成?”
此话一出,为首几人的面色都有些难看。身
乔尚飞不等这些人学着南燕朝廷那般之乎者也一番,便道:“从前太后在时候,本王怎么没发现诸位都是扯谎捧臭脚的高手?不是本王说一句狂话,难道本王将兵权交给你们中的任何一位,军中众位将士就肯听话?”
这种话当众说出口,无非是在跟当今天子叫板,一个皇帝都不能保证本朝的军队为己所用,他又如何坐得稳江山?
“萧庭轩!”皇帝蹭地站起身,在御阶之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端王,可即便如此,他也觉得自己是在仰望那人。
而那个狂放不羁,不将他这个父亲看在眼里的不孝子,却是他的种?
“萧庭轩,你胆敢大逆不道!”
“父皇息怒,儿臣哪里有这样的胆量?”话虽如此说,语气却充满轻蔑。
有朝臣看不惯乔尚飞这样狂妄,站出来指着他便骂:“端王殿下这般好没道理,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才是北冀国真正的王吧?”
乔尚飞却根本不接茬,只端正了神色道:“父皇是皇帝不假,可太后还在时,为北冀国付出了多少,所有人都清楚。太后临终之前,虽然未曾如父皇这般设置一个具体的官职,却是将天下兵权都交给了本王,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口说无凭,端王殿下难道想凭借自己红口白牙,就叫所有人都相信你此言不虚吗?”
“谁说端王殿下是红口白牙、口说无凭?”
正当此时,殿外忽然传来一个娇软温柔却极富威慑力的女声。
听闻此声,一直保持沉默的左右丞相猛然一惊,回头往声源处看去,其余朝臣有些地位较高,且从前经常出入太后宫中的,都与左右两位丞相有相同的反应,纷纷寻声看去。
就见穿着一身女官服侍的徐长宁,正背脊挺直面无表情的走进殿来。
一时间,殿内瞬息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