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屈膝行礼:“孙神医。”
“不敢,不敢,”孙大夫道,“竟是有急症,咱们快些出发吧。”
徐长宁笑着道:“朱自然是好,只是……”
徐长宁的脸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仿佛极为不好意思的道:“只是病人是个女子,我们家的规矩严得很,恐怕孙神医一人去,不大方便,若是能多个女子……”
普济堂药铺开在京城,自然见过许多规矩森严的大户高门,像徐长宁这样的要求也并不算是少见。
孙大夫点头道:“这样也好,灵芝。”
“哎!”
里屋出来脆生生的一声,不多时就走出个十七八岁的少女。
孙大夫道:“灵芝常年跟着出诊,经验也丰富,咱们便去吧。”
“多谢大夫想的周到。劳动灵芝姑娘了。”不知掌柜,可否借我纸笔和信封一用。
“您请随意。”掌柜将毛笔与纸一起递给徐长宁。
徐长宁拿了纸笔,回身去一旁的桌上,背着众人写字,不过片刻妥当了又将信纸放入信封,将纸笔奉还,笑着道:
“孙神医,灵芝姑娘,事不宜迟,我的马车就在门外,还请您二位救命吧。”徐长宁对着门外招手,招了那临时雇用的车夫到跟前。
“劳烦你了。到了家中,劳烦将此信交给下人,直接送大夫人手中。”
徐长宁送了此人丰厚的银子,且观此人面向憨厚,侧面打听评价也不错,是以才敢将东西教给他。
何况,她悄悄告诉了车夫她的身份,寻常百姓,谁敢去触阁老千金的眉头?出来做工,也只图个平安罢了。
车夫连连点头,仔细将信封放入怀中,转身请孙大夫和灵芝出门。
同一时间,普济堂药铺门外,隔着一条街的拐角隐秘处,几个身材健硕,身着粗布短褐,打扮成平民模样的汉子交头接耳。
“怎么会来这一处?她不是带着个大夫吗。”
“这里也是药铺,许要抓药救人吧。”
就在这时,普济堂药铺门口出现了一老一少,一男一女的身影,马车停靠的很近,加上他们的距离很远,这二人的五官看不清楚,但看身形,却可以确定的确是刚才进去的二人。
其中一个人挠挠头:“我怎么记着,刚才那位进去时穿着的不是这身衣裳啊。”
“这些千金小姐,出门时都带着一两身替换衣裳呢,你懂什么?”
几人低声说话时,马车已缓缓启程。
车夫认真的按着徐长宁说的,将二人送到了徐哥老府。
府门前的门子认识徐长宁的马车,远远瞧见就迎了上来,刚摆好讨好的笑容,却见下车的不是徐长宁,不免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