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笑着颔首,又摇摇头:“大人这番心,小女孩子多谢了。只是刑部大牢中都有了问题,谁也不能保证大理寺里没有,大人行的正坐得端,可人心到底隔着肚皮。那个三当家的存亡对我父亲来说太重要了,请恕小女子不能将人带来此处。 ”
沈珏闻言也不生气,只笑了笑道:“若如此,姑娘说该如何是好呢?”
见沈珏如此好脾气,徐长宁心里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暗想:怪道外头对沈珏的评价如此之高,此人非但人品端正,还通情达理。
如徐长宁这般在北冀国混成老油条,自认脸皮厚如城墙拐角的人,如今面对沈珏这般都抹不开脸了。
她霞飞双颊,脸红的真情实感,赧然道:“若是沈大人得闲,能否请大人到我家中审问?”
对上她小猫儿一般圆溜溜亮晶晶的双眼,沈珏觉得若是自己说个不字,都于心不忍。
“罢了,便依姑娘吧,只不过今日我并无准备,手中事务繁多,丢不开手,明日我尽早登门,可否?”
如此入情入理的要求,徐长宁哪里会反对?忙行了一礼,真诚地道:“多谢沈大人了。”
沈珏笑着摆手,道:“这等事,落在谁家头上都觉棘手,我既身在其位,便要尽力做到最好。”
“有沈大人这般刚正不阿、处事公道、为民着想的好官在,是咱们南燕百姓的福气。”
徐长宁与沈珏客气的又闲聊几句,便主动告辞:“不多耽搁大人的时间了,明日我在家中恭候大人。”
沈珏笑着点点头,亲自将徐长宁送出了院门,吩咐随从将人送出了衙门。
徐长宁回到家,立即去回禀了二叔、三叔。
二老爷闻言道:“我便说那沈大人素有青天之名,遇到此事不会不管的。既然明日他要来,我们闲来无事,就都齐齐准备着吧。 ”
二老爷轻飘飘一句,说的好似徐长宁请人是多容易的一件事,仿佛是个人去与沈珏说一声,沈珏就会兴冲冲的登门拜访一般。
三老爷不赞同地摇摇头,转而对徐长宁道:“宁姐儿辛苦了,既然沈大人应答应下来,明日接待,少不得还要多劳动你,你二叔与三叔在旁边作陪,但说话的应该还是你。”
二老爷听的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
徐长宁笑道:“三叔说的哪里话,咱们为的都是徐家。”
徐长宁完全无视了二老爷不满的嘴脸,又与三叔寒暄几句,才回了陶然园。
次日清晨,徐家早早的忙碌起来,准备迎接沈珏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