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与三老爷和其余少爷们,则凑在外院一同商议对策。
商议后的结果,依旧还是在徐长宁身上。
“可恨那个小贱人到了关键时刻竟还拿乔,她将个死人带回自己院子里去,难道还要我这个做叔叔的亲自去请她来解释?”
徐长实端起白瓷茶壶,弯腰为二老爷续茶,声音平静地道:“父亲不必如此动怒,毕竟大伯父被抓了去,最着急的也是长房,若是徐长宁不肯信任父亲,父亲大不了丢开手就是了。”
三老爷却不赞同:“实哥儿说的这话不妥,咱们毕竟没分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你大伯父真出了事,咱们家其余人还能继续在官场上平步青云,我在商场上还能做出大买卖来?谁敢与我做买卖?”
三老爷志不在朝堂,总喜欢借大老爷和二老爷的关系走动在外经商,没少借助徐滨之的便利,如今徐家出了这样的事,三老爷只怕自己几笔银子都要打水漂,这会儿连牙花子都肿了。
三老爷的一番话提醒了徐长实和二老爷。
二老爷沉声道:“不然,明儿再去老太君院子里,叫了那小贱人来一同商议一番吧。”
“也只能如此了。”徐长实叹息道,“四妹妹的性子,看起来脾气很软,其实却是绵里藏针,最难对付。”
其余人都不免唏嘘了几句。
徐长宁一夜没睡,杏林堂的李神医为乔上飞看过之后,只说了一句“要有心理准备”,开了药就告辞了。
乔上飞夜里发了高烧,徐长宁生怕这人死了,忙了一夜没睡,与缨萝、君桃和拾杏一同照顾了乔上飞一夜。
次日清早,徐长宁见乔上飞退了热,刚打算小憩片刻,老太君院子里的福桂就来传话。
“四姑娘,老太君请您过商议正经事呢。”
徐长宁无奈只能爬起来,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了荣鹤堂。
孟氏、阮氏和宝哥儿、佑哥儿这时都已先到了,昨日徐长宁简单与母亲商议过后,生怕累着了母亲,特地让嫂子劝着母亲回去休息,照顾乔上飞压根儿没打算劳动孟氏的人。
如今徐长宁眼下乌青如此明显,孟氏和阮氏看了都不免心疼地蹙起了眉。
老太君疲惫道:“咱们家人都齐了,今日聚在一处,不为别的,为的就是老大被抓走一事,在我这里,你们都老实一点,不准再生事端了。”
徐长宁点点头,看向站在儿郎们之中的陈青宣,笑着问
老太君:“祖母,陈公子今日也在,是否合适?”
陈青宣许久不曾登门,也不见与徐长兰有多亲密,今日却特地赶来,徐长宁只觉得蹊跷。
被点名的陈青宣俊脸上露出个真诚的微笑:“四小姐过虑了,我好歹也是徐家的姑爷,与恩师有割不断的关系,这个时候哪里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