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宁的话,听得二人都皱紧了眉头,徐长兰要保持温柔娴静的外表,顶撞的话在口中转了几圈又咽了下去。
徐长绯却是不管不顾,当即嘲讽道:“你算什么东西,怎么这话说的倒像是你救了咱们全家一样?你在外头做了什么‘漂亮’的事你自己不知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却只顾自己快活,败坏徐家姑娘的名声,还全然不顾大局。”
徐长宁蹙眉,懒得听徐长绯叫嚣,回头吩咐了两个小厮,抬着乔上飞就往院子里走去。
徐长绯和徐长兰还敢出来搅合,就说明家里除了徐滨之被抓走,还没有其他大事。
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计可施的程度。
然而徐长绯尖锐的嗓音却引了满院子人的注意。
老太君已经哭过了一场,这会子眼睛都还肿着,听见院中的动静,当即催促孟氏和二夫人一同搀扶着他走出了正厅。
看见院中仆婢们乱成一团,老太君脑子变已嗡的一声响,再是看徐长绯和徐长兰堵在徐长宁面前高声讲道理,徐长宁却吩咐人抬着一个“死人”进来,老太君心里最后的那根弦几乎都要绷断了。
“阿弥陀佛,这是做什么,这是嫌咱们家里还不够晦气吗?”老太君呜咽着,手里住着的紫檀木拐杖在地上跺出“咚咚”的声响。
徐长宁屈膝给老太君行礼,刚要开口,徐长绯已经抢在她前头高声道:“祖母!四姐姐太不像话了,出去与外男私会便罢了,还不顾家里的情况,将个外男给抬了回来,还是个晦气的死人!”
说话之间,徐长绯扑通一声跪在老太君面前,满面泪痕道:“孙女虽不懂事,可一颗心却是向着家里的,孙女在祠堂反省的这些日子,只想着如何学习,如何改变自己,才能为咱们徐家多做一些事,可四姐姐却并不这样想,难道咱们徐家还能靠着一个两个人的努力,而彻底改变不成?”
老太君被徐长绯的哭诉吵得脑仁儿疼,刚被孟氏与二夫人、三夫人劝回去的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
“我这个老不死,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养了这么一群不省心的孽障,宁姐儿,”老太君哭着看向徐长宁,“你素来懂事,怎么今日却做这样的事来,”颤抖着手指着昏迷不醒的乔上飞,“你还不将这个晦气的‘死人’丢出去!”
“何止是那晦气的死人,”二夫人嘲讽道:“我看如此不守妇道,死丫头才改丢出去才是,老太君舍不得教导孙女,可别叫她日后惹出更多的麻烦来。”
徐长宁安静地站在院中,从回到家里,尚老不及多言,就被徐长绯和徐长兰一唱一和的编派了一通罪过。偏生老太君正伤心,心神烦乱之际也顾不上其他,胡就定她的罪。
徐长宁面容沉静,与平日里又软又萌那好欺负的模样截然不同。
“祖母,这个人不是死人,这会子人多口杂,孙女不好与您细说。丢他出去是不可能的,祖母不如先进屋里吃杯茶?”
言下之意,有话他们可以进屋里说。
孟氏眉头紧锁,虽徐滨之被抓了去,但徐长宁如此冷静,又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孟氏也道:“母亲,宁姐儿素来懂事,不如看看宁姐儿怎么说?”
老太君听了孟氏的劝解,心中也平静了一些,转念一想,也觉得徐长宁的话有礼,便点点头,“好吧,都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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