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定哥儿真的杀人放火了,你要打断他的腿我都没有二话,可他不过是跟他侄儿玩玩罢了,怎得就非要闹到开祠堂的地步?大哥这是针对定哥儿,还是看我们二房全都不顺眼?”
二老爷一番话,当即将徐滨之气得面色铁青。
见二老爷说话如此硬气,二夫人便也不再收敛,低声嗤笑:“至于么,小孩子家的事,非要丁是丁卯是卯的,若这事儿放在你长房宏哥儿的身上,你还舍得打?”
长房如今徐长宁这一辈儿唯一的男丁就是萧姨娘所出的庶子徐长宏。
徐滨之见二房依旧如上次一般抵赖,也懒的再与二老爷和二夫人讲道理。
“母亲。”徐滨之看向老太君:“依着您说,这一次的事应当如何处置?”
老太君原本还在纠结,徐滨之若要严惩徐长定,他要不要阻拦,没想到这一次徐滨之会直接将问题抛给她。
见众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老太君时咳嗽了一声,道:“这,依我说,这一次,定哥儿的确做的不对,再怎么样也不该去抢你两个五岁侄儿的东西。”
二夫人当即听得火气,反驳道:“母亲可别太偏心了。您又没亲眼看见,怎么骗听这两个小的一面之词……”
“放肆!”二老爷回头怒斥二夫人,“你疯魔了,敢对母亲如此说话!”
二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愤怒之下竟对着老太君大喊大叫。
“母亲息怒,媳妇也是一时糊涂。”二夫人连忙赔不是。
老太君觉得面子找回了一些,又道,“定哥儿是咱们家孩子,便是任何一人看,这件事宝哥儿和佑哥儿也都没说谎话,定哥儿,你说是吗?”
徐长定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满脸紫涨,嗫嚅道:“……是,祖母。”
二夫人恨不得打这傻子一巴掌,他怎么就承认了?
老太君却道:“敢作敢当,定哥儿也还不算太坏,虽然抢了他侄儿的东西不对,但他的态度很好,我看,就罚定哥儿在祠堂长跪反省吧。”
罚跪反省?
徐长定不甘心,却也不敢求饶。
徐滨之却摇摇头,“母亲,上一次您罚宁姐儿和绯姐儿来祠堂罚跪,是为了什么?怎得这一次,定哥儿做下如此错事,反倒还与他们姐妹们惩罚一致了?”
老太君闻言,脸腾得涨红了。
二老爷不依不饶:“怎么你是偏要看到我二房的人倒霉才干休吗?大哥未免太霸道了!”
徐滨之沉声道:“身为徐家族长,这一次我一定要履行职责!来人,给我取家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