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南宫凰挑眉,转着手中茶杯,倚靠着椅背,懒懒的,“为何不告诉你们族长和祭司?”他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么?
为何?
明明在得了消息之后立马应该将她带回才是正确的选择,可彼时他不愿自己的婚姻大事就这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族规”绑缚,他也想看看祭司选中的女子有何不同。
之后呢?大相国寺山脚下,见她巧笑嫣兮自称姓“程”,明知事情有异却淡定自若,见她莫名病发生死未卜,他便想将她带回,族中有名医,定能治好,如今想来,彼时自己已经上了心吧。否则,按照自己的冷漠,他人的死活和自己有何干系?
谁知,这女子竟暗藏许多锋芒,即使时至今日他可以调查,也查不出那个所谓的“阁主”是什么意思,唯独知道那群人各个身怀绝技武功高强。
世人眼拙。
就这样起了好奇和狩猎的心思,事情渐渐偏离自己最初的轨道,注意力落在了她身上之后再也移不开,她就像是一个无穷的宝藏,嬉笑怒骂间,熠熠生辉。
他想将她带回族中,想将她藏起来,想让她所有的表情都为他绽放。
但也知道,她骄傲如斯,若非她亲自同意,即便是将她绑回族中,也只会拥有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所以,他至今不曾让族长、祭司知晓。
他想要,完完全全的她。
这一些他自是不愿说,只笑着摇头,说道,“若是他们知晓了,总会多几个人指手画脚地,我素来不喜这般行事都受着束缚的模样。”
大概的故事南宫凰已经在心中捋了一遍,她总觉得母亲的死和上官家脱不了干系,上官家,她迟早要会上一会的,只是,她不太明白,“那你今日叫我来有何目的?”
目的啊……
他笑,笑意温软,他微微前倾了身子,伸手抚上自己的银质面具,烛火温黄,微微摇曳,面具之后的眼睛,黑沉沉的宛若无边暗蜮吸食着人的魂魄般,让人移不开眼。
他勾着唇,意有所指地说道,“就是想要看看……美色能不能诱惑你……”说着,缓缓地摘下了自己面具。
一个男子可以美成什么样?
这个问题如果是在此之前问南宫凰的话,她会嗤之以鼻,毕竟,盛京城中美男子素来不少,潇洒恣意如程泽熙,华美风流如姬易辰,清冷贵气如季云深,还有儒雅和风如楚兰轩。
各个都很美,不带女气的那种美。
但是,一直到了这一刻,南宫凰才知道,有一种美,叫做上官井。
该怎么去形容呢,就像春日暖阳之下渐渐融化的冰雪,就像夏季绿荫下冰镇的酸梅汤,就像秋天漫天遍野的银杏叶,就像冬日雪域之巅明晃晃的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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