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凰和司竹一路飘出了北城门,没有惊动任何人,一直到了城外的林子里,才轻轻落了地,林中一辆很是普通的马车已经停在那里,清远靠着马车站着,北陌估计是被他强行关在了马车里,这会儿撩着帘子探头探脑的,眯着眼的模样甚是搞笑。
清远看到南宫凰,上前一步,行了礼,“阁主。”语气恭敬,带着感恩。
南宫凰看着清远点点头,清远素来恭敬有礼,是他们藏书楼的异类,整个藏书楼,都是不着调的主,唯有他,任何时候都不会失了礼数,他的拘谨守礼中,又带着几分高贵优雅。
北陌这会儿终于看清了南宫凰,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出来了,兴奋地挥手,“凰!快进来!”他的声音有些大,在这安静的月色里有些突兀,清远回头一瞪,他立马又缩了脖子,小媳妇模样逗得司竹在那哈哈笑着,他也不在意,只是言行之间还是兴奋地很,在帘子里探出半个头,招招手,声音却是低了许多,“快来,我帮你再把把脉。”
……南宫凰一直都觉得,北陌其实对自己最感兴趣的地方,还是她奇怪的“病”……她任命地上了车,递过了手腕,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北陌把脉把地很认真,许久才放了手,蹙眉说道,“这一次病发,似乎有些奇怪。”
南宫凰只鼻间发了个音,淡淡问道,“嗯?”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
北陌也不在意,认真解说道,“你的病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在脉象上,病发的时候就像是普通的风寒之症,病发之后却是半点也查不到什么,只是较之旁人会稍微体虚一些。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似乎有些紊乱……你是不是在我到达之前,吃了什么?”他想到某种可能,心中一紧,问道。
南宫凰是因为发病才掉下的悬崖,掉崖之后还被绑架了……这么说,极有可能这里面哪个环节有问题……
……
“记好了,我不姓田,我姓上官,我叫……上官井。”莫名想起这句话,那个儒雅男子附在彼时神志已经有些不甚清晰的自己耳边,轻声说的话。
那话,竟如同魔咒一般,这些日子时常会忆起。
上官井。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曾经和这个名字有过任何交集……
“凰?南宫?”见她沉默不说话,皱着眉毛的样子很是纠结,北陌出声唤道,她思绪被打断,乍然醒来,睁眼问道,“啊?”
“问你呢,这次在我到来之前,你可曾吃过什么?”
吃过什么?她次次病发几乎都在楼中,偶尔在外面也必有司竹护着,半点旁的药都不会入了口,只是这次不同,在司竹找到她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甚清楚了……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除了那句话,她半点记忆也没有。
一时间北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宽慰道,“也不算什么要紧事,左右这些日子我都在,正好帮你再看看……”
南宫凰点点头,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这些回忆总是不太美好,她换了话题,问道,“季云深的病,你了解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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