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司琴心有不忍,上前一步,唤道。
南宫凰似乎大梦初醒般,恍了恍神,转身看了看司琴,抿着唇笑了笑,对着跟在身后的僧人行了一礼,那僧人双手合十,回礼。
南宫凰转身走了出去,身后,梵音袅袅,木鱼敲击的清脆声音令人觉得安宁而祥和。
她站着没有动,似乎只是看着那两颗银杏树,身后,厚重的大门再一次缓缓关上,宛若隔绝了两个世界。
她低头,闭目,轻轻吐出一口气,然后举步离开。
……
宗祠门开,是为大事。
这件事很快传到了老侯爷的耳朵里,彼时,他正在喝每日都要喝的汤药。这些年来,身子骨愈发一日不如一日,每日都要这样苦口良药的吊着。
小厮过来的时候,他正喝完最后一口,拧着眉将药碗放在忠叔手中的托盘上,闻言,手中动作滞了滞,叹气道,“你下去吧。”那孩子,方才用膳时插科打诨的,半分不见那些心思,藏地真好。
那小厮应声退下。
“大小姐素来都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她也是怕您跟着不开心。”忠叔劝解道,将托盘放下了,拿起另一边的蜜饯盒子递给他。
老侯爷拿了一颗,却也没有吃,“方才听到外面下人们在说着一些什么,听不太清晰,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忠叔一愣,继而苦笑,原以为瞒得住,那些个乱嚼舌根的下人们,待会儿都一个个去挨板子!他招了招手,伺候在门口的小厮立马低头疾步走来,步子虽快,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忠叔将托盘递给他,朝外挥了挥手,那小厮便立刻低头离开了。
“听闻,是大小姐回来的时候,路过了夕水街,遇到了正巧和程家那丫头一起逛街的三皇子,当下发生了些口角,大小姐便要求三皇子明日午时过来退婚。”他倒了杯茶,递给老侯爷,宽慰道,“老奴却觉得,这也是好事。如今,盛京城几乎人人都知晓,这退婚是咱们家大小姐提出来的,如此,也总是好些。再说……老奴觉得,三皇子也没人家说的那么好,还真配不上咱们家大小姐。”
原来听着很是愤懑郁结,只恨南宫家没落,皇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上了脸来!只是那郁结之气还没发出去,一听最后一句话,噗嗤一声笑了,撇着嘴看着忠叔,配不上?这桩赐婚里,人人都道那死丫头走了狗屎运,竟然攀上了楚兰轩,别以为他不知道世人怎么评价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鲜花是楚兰轩,牛粪是那死丫头。
这忠叔倒是有趣,还配不上……
虽然,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哼……
“他要来便来吧。跟下人们说,明日什么茶点都不用上,让他尴尬地坐着去!”左右和撕破了脸也是没什么区别的了,再说,皇室除了能这般打打脸,还能做什么?只要南宫家还在,再不济也能护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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