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伯听得这话,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因为要来京都买宅子,本以为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将家中老宅都抵押出去了,如今被那房牙子这么一遭,还哪里过得下去啊!这让我一家老小怎么活啊…”
叶秋皱了皱眉头,房子这一块,她还真的不知道有这么多内幕:“不能报官吗?京都是离得天子最近的地方,官家也不敢办冤案。”
刘老伯看了看叶秋,便又摇了摇头,想将自己的眼泪擦的干净,哪能想的只是越擦越多。
老板见状,也便替老伯说出来:“哪里来的简单,没有凭借,没有本家族人,在京都也没有人脉,房牙子就是转挑着这种人骗,刘家兄弟一看又是个老实的,这不就遭了道嘛!”
掌柜的说着倒是也有些生气了,叹了口气便低头不语。
叶秋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种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若是都给官家说说,定然能正正风气的。”
“非也,非也!”刘老伯摆了摆手:“我也去问过了,可是我这什么都没有,银子也是私下给的!官家说若是连银子去向的凭借都没有,就定不了罪,他们就算想帮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掌柜的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以前也有报官的,官家也是彻查了,可是房主和房牙子是一道的,没有凭借什么都干不了,到了到了成了官家跑到主人宅子里私闹,被大理寺知道了给官家一顿罚,这事便停下来了,官家也不想蹚浑水,房牙子治不了,给自己弄了一身骚,而且有了前车之鉴,哪里值得他们再这般呢!”
叶秋这才明白其中的内幕,便又转头问刘老伯:“你为何不将京都房款这部分搞清楚呢?”
刘老伯皱着眉头便说道:“贵人不知啊,我先头去问过了,好多人都说找房牙子买房子最为便宜,也都怪我大字不识一个啥学问都没有,才没能看的清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啊!”
叶秋也能理解,本就家中是农户,能对京都有多了解?又有几个银子?
还不是只有去房庄请房牙子挑选好房子,自己经过他们去购置房屋。可是房庄里全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定然是将银子压的最高,那些撺掇的人定然是和房牙子一起约定好的,专挑那些远处来京都定居的穷苦人家骗,能来京都买房的,定然是准备了一大笔银子,如今这么一弄,这怎么让人活下去,侧面就是要人命!
“刘伯这接下来你要怎么办?”叶秋有些担忧,便出声问道。
刘老伯摇了摇头,微肿的眼中全是混沌:“不知啊,家中老少全都跟着我来京都了,我家小女途中病重,就让他们都歇在城外的草房里,本想着房子有着落了就让他们过来,给我小女治病,如今这样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他们啊!”
叶秋听得这话恻隐之心油然而生,自己思考半天,一直在想解决的法子,后才缓缓说道:“孩子的病不能拖下去,住在草房也不是长久之计,被查夜的守卫知晓,你们也住不了太久,若是不嫌弃,便来我铺子上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