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把一只猫看的比他还要重。
好想就当着她的面,掐死这个小东西。
血液里的暴虐一点点的蔓延,唇角的笑容残忍诡谲。
小蓝喵呜一声,伸出爪子就抓了他一下,尖锐的爪子,直接抓烂了他的手背,有鲜血溢出来。
李不言吓得不行,知道他现在喜怒无常,忙走上去把笼子拿走给管家:“二少,我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用。”南卜流年看着余念,当着她的面,舔了一下手上的伤口,他道:“小蓝是有定期打疫苗的,死不了。”
余念不看他,只是怔怔然看着屋顶。
他到底想要怎样呢?
他到底要囚禁她到什么时候呢?
医生给上了药之后,才看向南卜流年:“二少,念念小姐最近要吃流食,不要吃太过于油腻的东西。”
“谢谢。”南卜流年道谢。
所有人都走了。
安静的,偌大的房子,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念念,我煲了粥,很快就好了。”南卜流年坐在床边,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女孩麻木的深情,叹了口气:“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理我呢?你为什么不愿意理我呢?”
沉默。
“我知道,把你囚禁起来是我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能顺着我,不能听我的话呢?”南卜流年知道她都听着,只是不想理他:“我会对你好的,会比颜璟对你好,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死一般的沉默。
南卜流年蓦然起身,俊脸上神色扭曲,嘭的一声扫掉了床头的台灯,一脚踩的稀碎,歇斯底里的一声大吼:“你想我怎么样?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爱我,你说啊!”
房间里。
充斥着他疯狂的低吼,和东西噼里啪啦摔碎的声音。
余念只静静的听着,以前的时候,他破坏东西,他自残的时候,她只以为是他压力太大,是他因为腿的问题太过于压抑,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有些人,就是骨子里的变态跟偏执病娇,他就是。
可笑的是,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李不言端着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一屋子凌乱不堪的东西,能砸的全都给砸了,他就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大雨,垂着的双臂,血液一滴滴从指间滴落,地上已经聚集了好大一滩的血迹。
“二少,粥好了,您要现在就喂给念念喝吗?”李不言看着他,脑门上的筋突突的跳着。
又这样了。
已经是第几次了。
念念被囚禁在这里之后,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好像,只有鲜血才能平息他内心的狂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