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傅议长哪里的话。”余念忙接过他拿的礼盒,让他们进屋:“我这里太简陋了,怕冲撞了您。”
“不会。”傅清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屋里的一切,浓烈的香水味熏得人有些头晕,床单不见了,床有些乱。
只片刻的功夫,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昨天晚上,他派出去的人重伤了帝临,可是却没能把他给杀了,竟然又一次让他给逃了,附近都挨家挨户的搜查过了,这个公寓,因为有南卜流年跟季寒至在,他没有敢让人直接搜。
季寒至是得了准确消息出差去了。
可南卜流年,备不住就在公寓里。
他不敢冒险。
倒是让那个命大的小子又逃过了一劫。
“念念姐,你屋里好香啊!”傅问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小鼻子。
“问之他有花香过敏症,念念,我们就是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那我们就走了。”傅清阁拉着小孙子的手。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问之有过敏症。”余念不好意思的开口解释。
女孩子的屋里,有很浓的香水味,应该算是挺正常的。
可是她总觉得,傅议长过来不是为了看自己,看自己不过就是个掩饰的借口而已,他其实是来看看帝临在不在。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
“那念念姐,我跟爷爷就先走了。”傅问之话音未落,又连续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小脸都红了。
念念姐平时身上是香香的,可绝对不是这种刺鼻的香水味道,好难闻。
余念把傅清阁跟傅问之送到了楼下。
帝临站在窗口,背手而立,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狐狸上车,看着老狐狸意味深长的对着窗口看了一眼,神色越发冷的深邃,对上他的目光,挑衅。
既然他已经发现了,干脆就亮出底牌算了,谁输谁赢还未可知,想要把他从总统的位置拉下去,也要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不过那丫头竟然跟傅清阁又牵扯到了一块,实在是匪夷所思,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们有上联系。
余念紧张的蹬蹬蹬跑了上来,开了门就看到站在窗口的总统大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命令:“把味道散了。”
余念握了握小拳头。
恨恨的想,她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他怎么能使唤人使唤的这么理所当然呢?
惹不起惹不起。
认命的当使唤丫头,打开窗户散味。
“总统大人,您要不要考虑一下,去对面?”余念问的很礼貌。
帝临皱了皱眉,终于有了一分人气:“你是在赶我走?”
余念被他一眼看的头皮发麻,笑着不说话。
帝临扫了她一眼,穿透人心的犀利眼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小九九,去季寒至那边。”
余念先出去,看走廊里没有人了,才请总统大人出去,面上带着恭敬的笑,完全是公式化练出来的。
帝临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心里突然生出几分烦躁来,不识好歹的臭丫头!
余念看着帝临进了门,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打从楼梯口,突然飞过来一个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小矮子,你干嘛呢,偷偷摸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