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解约的话,她要负违约金,她没有能力支付大额的违约金。
可是如果是他主动辞退,她不需要支付那笔违约金,竟然他这么讨厌她,这么看她,肯定是希望她能马上从眼前消失吧!
辞退两个字,让季寒至怔了片刻,更刺痛了他本就敏感的一根弦,冷笑一声:“我一向不喜欢不遵守合约的人,也不会随意去辞退人,而且辞退你,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你要是想毁约,准备好违约金来找我。”
她想离开。
这个认识让他一瞬间有些控制不住恼怒的情绪,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两个字这么敏感。
余念是第一次跟季寒至说这么多话,倔强的对上他泛着寒光的镜片:“那季先生希望我以后怎么做呢?装聋作哑吗?”
“这个还要我教你吗?”季寒至怒火中烧,她的倔强让他觉得很碍眼,恨不得撕破了她的伪装,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可以吗?”余念礼貌的笑着:“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您满意。”
啊!
水晶宫里突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尖叫声。
季寒至面色微变,转身的瞬间又回头看了她一眼,似是警告:“司徒姐妹从小嚣张拨扈,他们越是在意你,她们就会加倍为难你,不要去激怒她们。”
“是。”余念一字落地,只觉的全身的力气在这一秒钟被掏空,手心里都是冷汗,颓然的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仰头看向半空的太阳,低低惨笑出声。
她以为,这段时间内除了顾之初之外,所有人都在改变。
她以为他变得比以前好相处了,却不过是她自己的自以为是罢了,
原来自己在他心目中,她一直都是他眼中不择手段想要勾引他们,想要嫁入豪门,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痴心妄想的女人。
水晶宫里,乱成了一团。
余念过去的时候,季寒至一巴掌抽在了黎晔的脸上。
司徒茜哭的伤心,正在处理手上的伤口:“初他不是故意的,我相信他,他是没有看到我,季少你不要打他了。”
黎晔冷笑着看向季寒至:“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你现在就像是一条狗,一条急着对帝临表忠心的狗!”
余念身子蓦然一僵,眼看着季寒至扬手一巴掌再次扇了过去。
黎晔嘴角渗出血丝来,舌尖抵着腮,笑容越发嘲弄,指着他们几个:“你们也是,帝临到底给了你们什么许诺,能让你们甘心连自尊都放下,乖乖的做个舔狗伺候这两个恶心的恶毒女人?”
司徒萱面色蓦然铁青,愤怒的看向黎晔:“顾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