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日后不在，这瓶子里的东西也能帮着方梦夜里安睡。
无欲求抬起手，把栏杆上的雪拂去，盘膝坐在栏杆上，低眉向他，“这东西能用上吗？”
“当然。”卢正巍确信。
青年模样的男人只是笑，“真的？”
“真的。”卢正巍不知应该怎么回应，只是呆呆地回复着。
“那姑娘好看吗？”
无欲求没有在意他言不由衷的回答，只是问了这样一句话。
她好看吗？好看，毋庸置疑的。
脑海里闪过这个回答的瞬间，卢正巍像是被拖进了迷茫的深渊，他不懂这是什么样的感情，他只知道，他想走的瞬间，会本能地顿下脚步，贪恋她身上的气味。
流浪者画地为牢，不过如此。
“师父，你有喜欢的姑娘吗？”他忽而好奇起来。
不知道应该如何做，那就去循着相似的做法，总有办法。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无欲求很是平淡地回了，“有。”
但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她漂亮吗？”
“不漂亮，不识字，甚至都吃不饱饭，瘦巴巴的。”
那姑娘早他一年出生，名字也不沾一点风雅，用他日后见过的眼光看，她不过是个又黑又瘦的黄毛村姑。
但偏偏那时候的他就是喜欢，做药童的时候，上山帮师父寻药时，他总会顺带着摘把野花给她。
她没东西回报，只会给他抓几颗田边寻的野果，然后笑着跑走。
可惜等到他游历多年回到家乡，那姑娘已经嫁了个小有钱财的地主，儿孙绕膝欢声笑语，年过期颐寿终正寝。
他那时就像是现在的卢正巍一样，不知道什么叫爱，但偏偏就是忍不住靠近。
“那师父，你喜欢她什么？”
“我也忘了。”无欲求望着天，“但倘若让我再回到那个时候，心里想着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时间只会冲淡年少激情，眼下才是最应珍惜。
卢正巍捏着瓶子，把东西放进口袋。
手机响了起来，卢正巍没有说话，接通了电话。
他再抬头，师父已经不见了。
傍晚五点，宋默已经被方醒接到了方家父母的家中。
她抱着油光水滑的猫，抚着小东西柔软水滑的脊背毛，坐在方醒住的房间里。
虽然因为这个房间主人年纪渐长，房间里的布置换了不少，但顶上那盏星星灯没有换，看着有几分童趣。
“你姐姐的事，你不担心吗？”宋默有些忧心。
方醒低下头，缓缓笑道，“以姐姐的性格，你要担心的应该是小卢。”
//聊聊跟本文有关的吧
//长生者组，我在写出来的时候都有写过他们的人生经历，考虑到跟主线的关系挑着讲，不会讲太多。
//一些cp的感情线也是，跟主线没关系就略过了，嗯，所以现在看起来就很配平文学。
//长生者组基本都属于名不见经传的历史路人甲类型，无欲求师父也是。他的真名叫余澄，字子清，乡野出生，师父是当时有名的医家，他是给师父打下手的药童，后来自己在无尽生命里自学，才有现在的强大。他师父死得凄惨，所以他也心有余悸，所以从来不教自己徒弟医术。
//长生者的故事以后有空开个系列番外写写吧
//至于小卢跟方梦这对……早期原案设定里，方觉这个角色是不存在的，方醒只有一个哥哥，性格严肃对弟弟很关心，稳重靠谱得可以由着自己的弟弟满世界胡闹。对，这个哥哥性别一改性格不换之后就是方梦的初人设了，原案里老方也挺纨绔任性的没现在这么成熟，至于小卢就是嫂子的人设瞎改（原案里这个嫂子的家庭真的巨惨），就……很奇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