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派你来的,我宁远侯府还没被夺爵,你背后的人光天化日血洗宁远侯府,就不怕皇上醒过来将其株连九族吗!”
可惜赤鸾从不理会,这些话变成了废话,太夫人纵使手段层出口灿莲花赤鸾也不吃这一套。
赤鸾意兴阑珊,懒懒的吩咐了一句:“罢了,交给你了。”
小蛇便兴奋的爬起来,逼近了太夫人,太夫人亲眼目睹了这条蛇的厉害,终于慌了神,无论接下来再说任何东西,赤鸾始终无动于衷。
太夫人用椅子扔蛇,用玉雕砸蛇,那蛇却纷纷精准地躲开了,最后太夫人用脚踩的时候那条蛇顺着她的脚迅速的向上,迅速的死死的盘在了她的脖子上,太夫人用力往下扒蛇,然而那蛇却力大无穷。
蛇头耀武扬威的对这个老太婆张大了嘴巴,尾巴绞紧,太夫人的手渐渐垂落下去,皮肤泛青。
若是她知道此人是谁,有机会定要将其还有其背后之人碎尸万段!!
然而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太夫人,必死无疑了。
床上的侍女想到自己一会可能也是这种下场,登时发了崩溃了,揪着自己的头发往门外冲了过去。
赤鸾头也不回,袖口里自发飞出了一只黑虫,飞进了侍女口中,侍女连门都没跑出去,浑身便一层层的掉落皮肉,最后活生生的成了一具骷髅。
赤鸾抬脚踏碎了骷髅的头颅,随后蹭了蹭鞋底。
太夫人突然浑身一抖,随后全身青筋暴鼓,天生神力似的将方才还很艰难扒下来的蛇给扒了下来,蛇不服输,欲要用毒牙咬她脖子,太夫人却精准的抓住了他的蛇头,随后一把捏碎。
很难想象一名常年待在后院的六七十岁的老人有这等力气。
赤鸾终于动了,身形一闪,瞬移到了太夫人面前,提着脖子将人悬在了半空——至今为止还没人能逃过他那条爱蛇的毒牙,更何况将其捏碎!
‘太夫人’死死的咬着牙,眼睛死死瞪着赤鸾。
用眼睛骂他——赤鸾看懂了。
太夫人被掐着脖子竟然还有力气,趁着赤鸾不注意拽下了他脸上的红纱,赤鸾果然送了力气,太夫人双脚落地的一瞬间迅速而又矫健的逃到了屋外,赤鸾捂着眼睛追到了宁远侯府门口,那里一截皱巴巴的红纱孤零零躺在地上。
赤鸾捡起红纱绑好,浑身的低气压有如实质,第一次有人从他手底下活着走了,浑身的血液都反感的不想流动了,杀戮!杀戮!他需要杀戮平息怒气。
余下的仆人遭到了更为残忍的虐杀,先前那些即刻毙命的还好,剩下的这些被赤鸾满腔的暴虐用尽手段折磨了半个时辰才痛苦离世。
侯夫人沈玉荣很幸运,今天她回了娘家探亲,在沈将军府用过了晚饭才回来,回来时,侯府外面的灯笼没点,大门紧闭,侍女上前敲了敲,开门的是一命铁甲士兵,看到是她开了门,但也仅仅开了一条缝,沈玉荣茫然的进了门,随即被扑面而来的血腥气弄得心里七上八下。
傅剑带着几十名军营里的士兵密密麻麻堵在前院,士兵终日杀戮,难怪都污染了他们侯府的空气。
沈玉荣嫌恶这些低等没前途的士兵,但是她想跟儿子说话,于是便捏着鼻子钻了到了前排,“剑儿,你怎么把这些兵带进来了?血味太重了,快把他们带走。”
侯府处处没掌灯,夜里傅剑的身影轮廓十分冷硬,傅剑侧头冷冷的扫了沈玉荣一眼,“你今日下午去哪了?”
若沈玉荣足够了解自己这个儿子,大概能听懂他话里的质问与嫌恶,然而沈玉荣满心满眼只有权势没有亲情,想到下午的喜事变欢天喜地的很,“你舅舅家新添的孙儿满月宴,宴上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如今侯府全靠你一人撑着,母亲心疼你,所以特地前去打通各路关系,日后好有别家帮衬咱们侯府啊,幸好你舅舅没有因为青岚的事不认我这个妹妹,答应日后替咱们多帮忙。”
沈玉荣欣喜自己还没被权贵排挤在圈外,骄傲自己的哥哥是将军就算夫家倒了,娘家也会接纳她帮她延续后半生的风光,事实上今天下午她去沈将军府不全是吃席,更多的是起了跟宁远侯和离的心思,所以特地打探一下娘家的口风,就怕离了侯府娘家又不待见。
傅剑隐在黑夜里的眸子洞悉了一切,甚至更多,也正因此他只觉此女不配为母不配为妇,当即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在沈玉荣的尖叫了,声音带着刀子的戳过去,“你知不知道,祖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