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担心你?”夏锦书打开他的手,恶狠狠的道:“我担心一头大肥猪!”
浅漠凝眨了眨眼,嬉笑道:“猪就猪吧,你也是猪。”
夏锦书扑哧一笑,浅漠凝嫌恶的看了看被血染红的床道:“你去西殿等我,我洗个澡便过来。”
“你受伤了,不能洗澡。”
浅漠凝皱眉:“浑身黏黏的不舒服,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
夏锦书上下打量他道:“你总不能一会儿还穿这衣服吧?”
浅漠凝皱眉,那怎么办?正说着,窗外扔进一个包袱,夏锦书挑眉,刚想衣服,衣服就来了?窗外的人,不是侍剑又是谁?
侍剑一个照影间便身影消失,夏锦书乖乖的走出去,坐在门外等着浅漠凝。
半时辰后,浅漠凝将脏衣服烧掉,慢悠悠的出了东侧殿。见浅漠凝等在门口,薄唇微微弯起。
此时已是深夜,浅漠凝揽着夏锦书的肩膀问道:“可是困了?”
夏锦书摇摇头:“不困。”
“咱们出宫吧?”
“皇宫增加了一千锦衣卫,咱们出不去。”
浅漠凝懊恼的扶额,失笑道:“好吧,今晚是情势所『逼』,老皇帝应该不会怪罪。”
夏锦书也是忍不住一笑:“夏倾雪他们睡在御花园,想想就开心。”
浅漠凝宠溺的轻轻一勾她的小鼻子,笑道:“你呀!”
两人坐在石凳上,微风吹来,刮起夏锦书的发丝,痒得她咯咯直笑。
浅漠凝揽着她的肩,头靠在她的肩头,一不小心睡着了。
暗处的暗卫看着,忍不住缩了回去。
暗卫甲:“浅爷与锦书小姐真是大胆,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就……”
“明明是晚上!”暗卫乙白他一眼,嗤笑道。
暗卫丙也道:“你是羡慕浅爷小小年纪就抱得美人归吧?我看你一把年纪,别说媳『妇』,连个情妹妹都没有。”
暗卫甲红着脸反驳:“谁一把年纪?老子才二十。”
暗卫乙反驳:“连情妹妹都没有,还想当老子?”
暗卫丙也附和:“就是就是,暗卫之间就你最老。”
暗卫甲俊脸涨得通红,他要闭嘴!不闭嘴会被气死!
再醒来时,天刚蒙蒙亮,浅漠凝看着陌生的环境,撑起身,身上一阵疼痛,他才想起这原来是宫里。
他侧头,便见夏锦书静静看着他,浅漠凝眨眨眼:“你昨晚又没睡?”
“你刚醒我就醒了。”
浅漠凝点点头:“还早,再睡会儿。”
“你当我是猪呀?睡不着了。”
浅漠凝低低一笑:“那就起吧,今日看好戏,这次是真的看戏。”
夏锦书来了精神,点点头,利索地整理好衣服,洗漱好便去梳头发。
浅漠凝简单洗漱过后,拿过她手里的木梳,一边梳一边道:“一梳到尾,二梳齐眉,三梳…唔……你干嘛?”
夏锦书瞪他:“闭嘴吧你!”
浅漠凝讪讪一笑,拿过她手里的木梳,轻叹道:“不知道又要耽搁多久,唐雨萱怕是被磨了『性』子。”
夏锦书冷哼一声:“怕美人久等?”
浅漠凝挽了一个发髻,闻言抬起她的下颚:“嗯?我是怕耽搁了娶你。”
夏锦书脸一红,打开他的手道:“真不知羞。”
浅漠凝笑了笑,拉起她的手,出了殿,听到响动,暗卫围了上来,见是浅漠凝二人,又退了下去。
远远的便看见朝阳宫前围了一大群人,两人慢悠悠的过去,安戏语看到二人,问道:“听闻昨日浅少主受伤了,身子可还好?”
浅漠凝挑眉:“小伤而已。”
安戏语轻轻一笑,仿佛没有看见夏锦书一般,眸子看向最前面被绑着的人,那人便是桓王。
“桓王,或者说王叔,念在我母上与您亲兄妹的份上,您只要说离世子在哪里,我便放了您与桓王府上上下下几百人的『性』命,桓王府的辉煌,与从前一般,如何?”
桓王眸底闪过一抹冷芒,冷哼一声道:“要杀便杀。”
“戏语自是不会伤自家哥哥,王叔大可放心,唐燕离并没有参与谋反之事,不是么?哥哥只是犯错,伤了浅少主,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要讲讲道理。”安戏语循循善诱,桓王眼底出现一抹犹豫,他抬起头,正要坦白,忽然看见安戏语眼底的冷笑,一切将要说出口的,皆顿在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