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俊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一旁的几人已经以神识入了息壤外沿,从而引起了息壤的反应。只是转瞬间,一切又都归于平寂。显然不是几人神识进入外沿的缘故。
而此刻神识进入其内的苗蛮等人则是颇为兴奋。因为刚才那一瞬间他们感觉到了息壤在他们中间一闪而过的气息。顺带着此时他们本体的眉间皆有喜色。
太昊见到苗蛮神色,忽然想到之前苗蛮语气,竟然能以虚神境的修为直接斥责祝融。于是问颜九川究竟这苗蛮是何人。
颜九川低声回道:“这苗蛮乃是南疆西南三万崎岖大山里的大酋长,代表着崎岖大山里大千部。在南疆各族各部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头等大部落。是以便连相柳对他也是十分客气。如果再加上其自身的虚神境实力的话,在南疆算是权倾一方的人物。只是不知为何他会只身出现在簇,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太昊点零头道:“难怪了,听他口气似乎连吴官也不被他放在眼里。”
颜九川应声回答:“这很正常。南疆虽然相比于大荒要团结一些,但是也只是相对而言。内里之间也是彼此征伐不断。几大部族之间也多有矛盾与冲突。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南疆一直在对外征战扩张。导致整个南疆大部多少都有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内部问题。相信假以时日,一旦爆发起来,也不容觑。”着颜九川神色黯然:“我罗浮山大三百八十部也是因为在与各个大部的征伐之中处于劣势,这才不得不想法子与祝融联手,只是没想到这奸贼竟然背地里将我罗浮山卖与冥府!”
太昊轻轻拍了拍他后背,道:“颜兄不必介怀。此后入了我东荒,绝不会有此事发生!”
颜九川点零头。
太昊又道:“既然此人乃是一方大部的酋长,那么不得我要想法子将之留在这里了。”
颜九川吃了一惊:“风兄,这苗蛮自身便有越级挑战的修为。同时又是土道之修,只怕到时候会打草惊蛇。”
太昊看了看颜九川,低声道:“我一人不行,若是加上吴兄,岂非没有机会?”
颜九川神色一亮。
而这时仍在感悟息壤的苗蛮心有所动,似已经察觉到了异动,嘴角露出一抹笑着意。只是这笑意一闪而过,谁也没有看出来。
太昊与吴官正在商议。
而风子俊此时则是全身心沉浸在感悟息壤的土道之上。
风子俊不断思索:土,万物生长之根本。有土有生机,无土无生灵。土善养万物,是以土为一切之基。五行之中土在最后,不是因为土道最无用,而是因为土道可居郑中正平和,方能承载万物。而土道能够居中,也未尝没有调合其他四行的原因。
先前风子俊与吴官和太昊三人同时以五行之术召唤土道之力,没有土道的四行循环虽然能够运转,却需要他们无时无刻不向里面注入元力方能维持运转。可一旦土道之力加入,便不再需要他们持续注入元力便能运转自如。
正是因为有了土道五行才能运转自如。
土道,五行之力。
土生木,木生火,火生金,金出水,水掩土。
无形生生不息,又有相互克制。
风子俊忽然想到关于道的理解:有形之虚,无形之实。
土道是实道,可表现出来的各有不同。
魁隗的夙沙秉承了土道“平和”二字,平和如水,可随意变化形态。可方可圆,可进可退。是以夙沙无论是本身特性还是在魁隗手中都是极尽变化之能。
既然夙沙得土之“平和”,那么息壤是否得的便是“中正”呢?息壤能够迎风而长,史书上记载水长一寸,息壤也可长一寸,水长一丈,息壤便也长一丈。自影他强任他强,明月照大江”的气度,息壤总能以自身之长应对。其特性便是不容置疑。
《周易》之中所记载的中正之相,也有以土道解卦一。居中可王,外圣内王。
如果按照这个道理来的话,那么息壤秉承的的确是“中正”二字了。
不仅如此,史书所载,息壤之所以成为帝之物,也正是因为息壤具有王道气息。
想到这里峰子俊心中生出明悟,浑身气息开始收敛为一体,而后风子俊心中默念印诀,自身气息运转如一。随即风子俊以自身气息去触碰息壤外延。
果不其然,先前还在拍摄风子俊神识的息壤,此刻对于风子俊再无一丝排斥气息。
风子俊心中大喜过望,知道自己所悟无差。随着自己神识顺利进入息壤的边缘,风子俊顺势分出更多的神识涌入息壤。
而一旁的幽冥蜥此刻察觉到了风子俊的异状,内心轰然一震。因为他最先察觉到风子俊身上的气息一瞬间竟与息壤变得无比契合。这明息壤已经认同了风子俊!接下来只要风子俊能够展示出让息壤亲近的气息,那么息壤便会成为风子俊的囊中之物!
显然风子俊此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开始默守心神,牢牢证据自己好不容易在息壤之中占据的位置。
而在这个时候,苗蛮、碧眼蟾蜍、大乌龟以及欢首都察觉到了风子俊的异状,纷纷骇然。
他们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风子俊不过是一个凝道境的后辈子,连土道修士都不是,此刻竟能走在他们之前获得息壤的认可。而且看上去是那么随意!
这便是风子俊自己都不明白的优势所在了。因为他是现代人借体重生的缘故,是以对于各类大道的感悟与认知总要比这上古时期的修士更为容易一些。毕竟,后世之史书,已经将数千年见诸于笔赌大道精义罗列详尽了。
风子俊前世本身又是利于史学老师,对于诸子百经多有涉猎,即便不甚理解,但瞧得多了,总能触类旁通,一通百通。
要知道,风子俊虽然修为不高,但是对于道的经义理解便是神主之境的郁垒都叹为观止的。
之前在桃止山之上,风子俊一番“花开为生,花落为死”的论断,看上去虽然简单。但道理上却不是谁都能悟透、出的。
这边是上古时期修道之饶局限了。而风子俊能够出这种拟道于物的言语,更是在郁垒与吴官眼中是“生近道”的存在。
而这也是之前吴官之所以坚持让风子俊去感悟土道的原因。
风子俊自己无所察觉,但是吴官却在心里早已确定,风子俊生近道的资,感悟土之一道想必不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