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明坐下,李七七则回卧室照看宝宝,民民在星期五的晚上就让安怀熊送回了安家埭,看见孩子的无邪的笑脸,李七七心里也舒服了些。
安怀熊作为安家的长子,他出了事故,没道理家里的其他人可以置身事外,她身为妻子却整天提心吊胆,人多力量大。
客厅中落针可闻,安明说:“伯母,伯父并无生命危险,小腿骨折和肋骨骨折,这些伤都是可以慢慢调养好的。不管是精神损失费、误工费、医药费都不值一百万。我们也是普通的家庭,拿不出一百万。实在逼急了,哥大不了坐牢,且哥撞到人后主动报警,率先将人送到医院救治,态度友好,即便坐牢也不会超过三年。”
安怀熊适时的说:“那就坐牢吧!家里为了给爸治病已经花光了积蓄,还要还房贷养孩子,我这个当儿子的失败,当爸的也失败,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心,反而给他们添乱,是我对不起他们啊!”
李七七抱着孩子跑出来,涕泪横流:“安怀熊,你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你要是去坐牢我就跟你离婚,房子车子你一样都得不到,我立马带着孩子去改嫁,死也不踏你们安家的大门。”
其他三人:“······”
要是为了这一百万逼得人家妻离子散,被人知晓是要戳脊梁骨的,但是这钱也不能少了。一时陷入了僵局。
孩子受了惊吓,在妈妈的怀里扯着嗓子大哭,小身子抽的一颤一颤的,像是要断了气一般,一口气抽泣的很长,令人心疼担忧。
安怀熊眼眶通红,泪花闪动,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灾难的巨大几乎压垮了他的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