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得到,在此之前,我只是一个看到鲜血,都会昏厥的小姑娘?”
仁妃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也学宣贵妃,往秦家庄走一遭罢了!”
宣贵妃杀赵佗的时候,天下谁人不知?
仁妃此言,俨然亲自动手杀祁连和天兰儿两人的意思。
“陛下对待匈奴人的态度,我们已经知晓,并非真的是有意让贵妃娘娘为难。”
昔日的大阏氏天兰儿,满脸苦笑和歉意:“我知道我素来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但现在却也只不过是一个武将的小妾而已,本来就没什么能力为昔日的族人做什么事情。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这一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依依咬牙道:“那你们母子早就应该清楚,我原本就不是匈奴人,就算真的要算,我也只是不过是东胡人!
东胡人和匈奴人,本来就是世仇,再加上我和你们一家的仇恨,我怎么可能帮助你?
我之所以接见你们,也只不过是不想要你们脸上太难看而已,可你们为什么总是如此不知趣?”
天兰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祁连已经羞愧的想要拔剑自杀了。
幸好这会儿他手中没有剑,否则的话,他真的能鼓起勇气来拔剑自刎,将热血洒在仁妃宫中。
“好人不会有好报,你们走吧!”仁妃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泪水从微微闭着的眼皮儿缝隙中缓缓的流了出来。
“贵人此言差矣,好人一定会有好报!”韩谈高且兴奋的声音从大殿外传来。
这次走进来的他,意气风发,身上那种昂扬向上的气质,几乎都快叫人忘记他是一个太监。
韩谈走上前来,对着仁妃拱手一拜:“陛下着娘娘往皇帝寝宫侍寝……”
这句话是说给所有人听得,还有一句单独说给仁妃听得:“陛下心里自责自己方才对着娘娘发怒,他只是痛恨匈奴人,并不是不喜爱娘娘。”
仁妃睁开眼,看了看韩谈。
这两人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此言当真!”仁妃却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皇帝发怒的样子,太可怕了。
哪怕这一次并没有人因为皇帝的怒火而掉脑袋,但是真龙一怒,天地都要颤抖。
“奴婢此言天地见证!”韩谈又低声道:“根据医者推算,娘娘今天是容易受孕的日子……奴婢还知道,陛下已经好些天没有和皇后娘娘行周公之礼了。
今日陛下心中愧于娘娘,正是娘娘抓住机会的时候!”
仁妃忍不住看了一眼下座依旧跪着的天兰儿和祁连二人,轻哼了一声:“退下吧,日后休要在来找本宫,匈奴人想要活命,何不效仿我秦人?
我秦人如何养家糊口的,你匈奴人如何不可?
你府上有上千妇人,何不学织布以此养家糊口?”
天兰儿和祁连急忙磕头退下。
仁妃又挥了一下手:“你等下去准备香汤,所有人退下!”
“喏!”
宫娥宦官自然不敢多言,轻手轻脚的退了下去。
“话是如此说,可陛下这些时日操劳无比,如兴人伦,恐伤身体。”
韩谈看着仁妃,微微颔首,目中已经露出几分钦佩之色来:“娘娘如此,何愁上天不赐龙子?”
顿了顿,韩谈又眼睛一眯,目中已经有了些阴沉之色:“奴婢还打听到一些消息,失宠于秦家庄的那位贵人,似乎很是不安分,想要以商业重获恩宠,贵人有恩泽于长城北军,何不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