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整齐的脚步声回荡开来,虞子期转过头去,便看到密密麻麻的大军合围了过来,乍一眼看过去,这少说也有数千!
郡守章平立于马上,单手提战矛,大声怒喝着调度全军。
不仅把这边围了起来,连带着一边的迎风客栈,也一样被围了起来。
“两万大军,可够你杀?”嬴胡亥缓缓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虞子期已经完全僵硬下来的脸。
“虞子期为祸乡里,作恶无算,本郡守已经下令,将虞氏全族拿下,虞子期你现在敢顽抗,就先将你族人全部斩首!”
伴随着郡守章平的怒喝,数百人被拖上前来,全部五花大绑,按着头跪在地上,一眼看过去,哀声遍野,人人身边都有一个手提战斧的怒汉。
只要郡守一声令下,这虞子期这数百族人顷刻间就要人头落地,血流成河。
虞子期看了一眼嬴胡亥,眼角抖动的厉害:“你……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北方来的商人,你作恶多端,为祸乡里,常言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刺激很意外?”
嬴胡亥拍了拍手,拱手拜道:“草民赵元拜见郡守大人,虞子期此贼携带百十来门客,擅自传入草民家中,扬言要杀人搜查财务,多亏郡守大人赶到,若非如此的话,小人一家老小,岂非都要惨遭毒手?”
章平远远地看着皇帝,后背的冷汗一个劲的冒出来,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憋出一句:
“免礼,此乃本官职务所在!来呀!将这虞子期捉拿归案!”
虞子期僵在原地,任由一边上的军卒走上前来,将他整个人五花大半起来。
嬴胡亥背负双手,笑眯眯的看着虞子期:“放心,你还死不了,而且我知道你这次过来是做什么,你妹妹已经走了。
但是我很好奇,你是将虞姬送给项藉吗?”
“你?”虞子期目中狰狞之色闪动,随即他冷笑一声:“我知道,我们是一路人,如果你还想见到项藉,那最好把我从监狱里弄出来。”
嬴胡亥眯眼看了一眼远处已经准备打马回府的章平,他凑上前去,手里出现一些碎银子,塞给了一变的军卒,乐呵笑道:
“小人有几句话与他说,还请诸位军爷行个方便,绝对不会打扰军爷将他收押!”
军卒微微看了一眼已经调转马头过去的郡守,这才不着痕迹的收了钱钱,喝道:
“此人闯入你府邸中,你想说什么快点,不然大人怪罪下来,我等可是吃不消!”
“那是!那是!”嬴胡亥走上前去,双眼一眯,低声道:“你当真有办法能联络到项藉?”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何人?”
“赵国遗族,赵元!”
虞子期表情稍显惊愕,片刻后他低声道:“今天晚上就将我弄出来,我带你去见项藉!”
“你休要骗我,我赵国虽然亡国了,但是我身边这些誓死追随的勇士,却可以让你死一百次!”
“哼!”虞子期冷哼一声:“信不信由你!”
“差不多了!”几个军卒走上前来,拖死狗一般,拖死狗一般,将虞子期拖走了。
“主公,我们这边弄得这么大的动静,会不会被人察觉到什么?”
司马欣走上前去,低声问道。
“能查觉得到什么?”嬴胡亥反问一句:“迎风客栈最大可能是有地道通向外边,数万大军守着,章平如果还不知道挖掘地道,那这郡守给他来做,就是不称职。”
“属下明白!”司马欣从一边上去来一个斗笠,双手呈给嬴胡亥。
嬴胡亥接过,随手戴在了头上,其余的锦衣卫中,有人牵着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