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雷殛拳宗从始至终,埋头苦吃的弟子他早就发觉了,只不过碍于场合,若是日常早令人将其轰出宗门了,简直不成体统,丢尽了仙盟的脸面。
可没成想,这雷殛拳宗的弟子不光贪吃,就连脑子似乎也不太灵光,扔一个骨棒到台上,妄言活动活动?此番言论要是长歌当众说出或许还能尽显潇洒大气,当然那一根啃得遍布肉茬的骨棒除外。
可你一个先天初期,明显不正常的弟子如此作为就显得有些疯癫了,没看到人家宗族欧阳徐坤也是脸色大变,拽都没来得及拽回来吗?
要说这欧阳徐坤若不是年级大了点,以他三雷武法之资,倒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了。
可好歹如今到当了三百年之久的一宗之主了,怎地如此老眼昏花,居然带了这么一个货过来参赛?
众人骤然见到阿牛跳上擂台,顿时议论纷纷,大声喝骂,之前敖袖月与阿牛在美食广场上的一番对话不仅见证者众,且传的飞快,雷殛拳宗带来一个吃货傻子比斗的笑谈早已传的人尽皆知了。
而那阿牛更加变本加厉,龙玉、剑无道、殇无情、敖袖月等绝世天骄的大战如何的精彩夺目,令人几乎永世难忘,可那阿牛却似乎不屑一顾,还不如盘中餐诱惑来的大,几乎全程在埋头苦吃。
如今更是过分,居然胆敢挑战声势无量的敖袖月?
找死都不足形容,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不知所谓,看看人家雷殛拳宗的宗主都一个劲的低头饮酒,掩饰尴尬吗?
不过,有一个人却是例外,正是之前在美食广场对阿牛投去怪异目光的龟背老者,此刻似笑非笑的望着场中阿牛,不仅如此,竟似乎还有极大的兴趣和期待。
“雷殛拳宗的弟子,勿要扰乱大会,还不速速退下!”曲长老厉声呵斥道。
欧阳徐坤闻言也赶忙抬头道:“阿牛,快下来,别闹了。”
同时欧阳徐坤向曲长老抱拳赔笑道:“曲长老,我这弟子贪杯,喝多了,莫要介意,我这就令他下来。”
哪知阿牛丝毫不领情,骨棒一指敖袖月,道:“宗主,这丫头不错,阿牛要带回去生娃!”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啥?他说啥?我是不是听错了?”
“疯了,疯了,完全疯了,这莫不是吃坏脑子了吧?”
观众们瞠目结舌,就连高高在上的聂真人无数年来苦修出一颗古井不波的道心也为之一颤,曲长老更是差点没被阿牛这惊世之语一口气噎死。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
这话却是欧阳徐坤欲哭无泪,拂面哀叹道。
“你,你,你这登徒子,受死!”敖袖月怒急攻心,羞愤欲死,多少年来,到哪里不是被当做天仙一般供着,所见所闻皆是费尽心机的巴结献媚,更有那无数自持不凡的公子哥妄想一亲芳泽。
即便如此,也是个个彬彬有礼、仪态优雅、举止大方,何曾听过如阿牛这般粗俗无礼的言论?
若不是场合不对,敖袖月甚至出手都不会,早就羞愤的掉头逃窜,就连下手杀人的心思都顾不上。
阿牛此言一出,可谓是四面楚歌,八方皆敌,无数青年才俊愤然起身,刀剑出鞘,纷纷指着阿牛叫骂不已,若不是顾忌玉仙观的威严,怕不是早一窝蜂的冲上去将阿牛乱刀分尸了。
敖袖月含愤出手,双掌其出,幻化出两对擎天兽爪,带着“铮铮”作响的符文锁链,向阿牛抓去。
那对兽爪所过之处,用珍惜材料打造的比斗场竟诡异的寸寸消失不见,缺失的部分在敖袖月掠过之后再也不曾出现,更不会自行修复,可见敖袖月这一击究竟有如何的惊人。
“呵,莽丫头!”阿牛不屑嘲笑道,脚下轻点,似缓实疾,任凭那对兽爪如何上下翻飞,始终无法伤到阿牛分毫。
敖袖月怒急,台下众人却是又一次被阿牛所震,适才那次是阿牛的胆大包天,这次是阿牛深不可测的修为实力。
众所周知,敖袖月的那天赋神通有如何的变态可怖,却不曾想着阿牛在其攻势之下却举重若轻,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大蝴蝶,手持大棒,挥舞着翅膀,在飓风中起舞,任凭你巨浪滔天,我自持棒遨游。
“龙鲲吞天!”
敖袖月久攻不下,索性驻足不前,双手结了一个极为古怪的手印,整个人瞬间就被大股的黑雾所笼罩,很快就化作一团数十丈大小的黑色旋涡,旋涡的中心赫然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