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终于可以逃离这个鬼地方的缘故,于凤华对楚嫣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过来探望楚嫣,还会给她准备对身体有益的补汤。
陶春柳每次去看望师尊的时候,只要一看到那补汤,就浑身都不自在,虽然她也觉得现在的于凤华应该不会在这补汤里面掺一些不好的东西,但是在犹豫了一段时间后,她还是选择用隐晦的口气,暗示师尊楚嫣最好注意一点。
楚嫣却沉浸在与大弟子和好如初的狂喜之中,哪里听得进去?
不论陶春柳怎么说,只要是于凤华亲自端来的,她都会毫不避忌地喝个一干二净,还赞不绝口。
陶春柳心里烦闷,正琢磨着哪怕是与于凤华翻脸,也要把于凤华亲自带来的补汤好好检查一遍,师尊楚嫣任何缘由的流产了。!
一直都心心念念盼望着这个孩子出生的骜王大发雷霆。
他闯进楚嫣的院子里,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候才意识到大弟子于凤华从来就没有真的原谅自己的楚嫣,强忍着满腔的痛苦和心酸,含糊的说了一句,“都怪我不好,是我太不小心了,我应该更注意一点的。”
骜王听了这句话却是冷笑,“不小心?我看你是故意的才对!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够叫我放弃让你生孩子的打算吗?你做梦!你可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
以为楚嫣是故意不要这个孩子的骜王在极大的失落和愤恨中将楚嫣折磨的只能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陶春柳心疼自己的师尊,却又不能把事实的真相告诉骜王,只能在萧寒洲这里赌咒发誓的表示等她有能力了,一定要把骜王那个罪魁祸首给千刀万剐了。
萧寒洲毛遂自荐的表示要和她一起动手。
陶春柳在歇斯底里的发了一通脾气后又转换了口风。
“其实这样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没了那个孩子,师尊也就没了牵绊,说不定她就愿意和我们一起离开了。”
又问萧寒洲找没有找到离开的办法。
萧寒洲用遗憾的语气告诉她:“几乎没有丝毫漏洞可钻。”
“你也说了几乎,那就证明还有希望,只要我们耐心一点,总能找到机会逃出去的。”陶春柳对自己的金大腿和自己的金手指信心满满。
不管怎么说,能有一个自己全心信任的人,陪伴在自己身边,那已经是偌大的福气和幸运了。
哪怕是亲手堕了师尊楚嫣的孩子,于凤华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歉疚的情绪。
她依然坦坦荡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到这边来。
亲亲热热的给楚嫣送补身体的补汤,和陶春柳说一些到底要怎样才能够逃出去的话。
陶春柳心里实在不好受,问楚嫣明知道于凤华对她怀揣着这么大的恶意,为什么还要一再放任着她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出来。
“这是我欠她的,”楚嫣叹了口气,“我能够理解她想在离开前好好的报复我一下的举动,我不怪她,毕竟我确实毁了她的一生。”
“可是师尊,您又怎么确定她在……让您没了孩子以后就会彻底收手呢?”陶春柳是服了这还对于凤华抱有侥幸心理的师尊了。
“因为她是我养大的,我知道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了。”楚嫣闭了闭眼睛,“伤害我,对于她而言,只会比伤害她自己更痛苦。”
事实上,楚嫣还是错估了于凤华的疯狂。
在骜王又一次上门的时候,于凤华竟然当着楚嫣的面端茶勾引骜王。
陶春柳忍无可忍的想了个借口把她拖拽到外面问她是不是疯了。
“你害了她的孩子还不够吗?还要做这样的事情让她恶心!”
于凤华眼神古怪地扫了眼义愤填膺的陶春柳嗤笑一声,“错!”她干脆利落地比了双臂交叉的动作,“大错特错!不是我害了她的孩子,是她借我之手害了她的孩子!她本来就不想要那个孽种,我那是在帮她!”
“有件事你恐怕不知道吧,”于凤华在陶春柳难以置信地眼神中继续说道:“我符药上的知识可都是跟着她学来的,她也不止一次的和我说技多不压身的话,又总说我是个孝顺听话的好徒弟,既然她口口声声的说不愿意与骜王有任何瓜葛,那么就让我来顶替她的位置,为她分忧,受她不愿意承受的折磨不好吗?”
“你疯了?!”陶春柳目瞪口呆的看着于凤华,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