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当然不会。”楚洲嘴角罕见地勾起一个愉快地弧度,“走,跟我过去,看我怎么给你报仇。”
随后,楚洲带着满脸疑惑的陶春柳来到了蒋符徒面前。
早就料到楚洲定然不会放过自己的蒋符徒要多光棍就有多光棍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蒋哲办事不利,没有保护好陶姑娘,还请殿下责罚。”
“这小聪明就和狗肉一样,永远都上不了大席面。你以为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我就会松口宽恕你吗?”楚洲冷笑一声。
“蒋哲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望殿下的原谅,”蒋哲用力把头磕在血迹斑斑的青石板上,脸上的表情更是充斥着满满的悔恨和惭愧之意。
“今天你到底出手帮了本殿一把,本殿为人一向赏罚分明,自不会对你所立下的功劳视若无睹。但——”楚洲话音一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对本殿的命令阳奉阴违也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为了以儆效尤,本殿必须就此对你做出处罚,不知你是认还是不认?”
如果你只是一国皇子而非悟道宗亲传弟子我蒋哲是说什么都不会任由你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
蒋符徒在心里恨恨腹诽,面上却一派惭愧忏悔之色的表示他甘心认罚。
早就料到蒋哲会这样表现的楚洲侧眸望向身侧退自己半个身形的陶春柳问她想要怎样处罚故意把她置身于危险之中的蒋符徒。
如果可以的话,陶春柳也想把今天蒋符徒对楚洲提过的要求以牙还牙的‘反馈’到蒋符徒身上去。
可她知道她不能这样做。
因为,对每一个修者而言,毁其修炼根基都和杀人父母没什么两样。
蒋符徒碍于楚洲的身份不得不忍辱负重,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在楚洲要断他前程的时候他也会唯唯诺诺的选择逆来顺受。
陶春柳提出做楚洲的追随者是想要报答他对自己的恩情,而不是要给对方添麻烦,陷对方于不利之中的。
想明白了的陶春柳抿了抿嘴唇,脸上佯装出一副很不甘心的恼恨表情道:“如果没有蒋大人,恐怕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与公子您相识。而且今天若无蒋大人的帮助,我们也不可能坚持到县尊大人来援,既如此,干脆就不赏也不罚的将这件事揭过去算了吧。”
陶春柳的豁达出乎了楚洲的意料,但他是个聪明人,很快就从陶春柳的这一举动中,觉察出了她之所以会做出这样选择的深意所在。
刹那间,一种颇有古怪的情感瞬间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与之共同在心口回荡的的是陶春柳刚才那句被他不经意忽视掉的哽咽话语:我不该看到公子有危险,就自作主张的想要留下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