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姨娘。”门外有脚步声远去了,半晌后如柳拎着一小桶热水进了屋子。
内室里,焦濂玉刺客躺在床上,白色的亵衣敞开露出胸口的疤痕,虽然用了最好的伤药,可伤疤看着还是狰狞,可想而知当初李立这一刀刺的多凶狠。
动作轻缓的擦拭着伤疤周边,黄姨娘把帕子递给了身后的如柳,这才压低声音问道:“老爷和夫人谈了什么?”
“回姨娘的话,小月只能借着端菜的功夫进了屋,大公子和老爷吵了几句,之后老爷就没有再开口,夫人和大公子说了些家常话。”如柳快速的回禀。
能在夫人的院子里安插了她们的人真的不容易,所以即便是偷听也不敢做的太多,若是被夫人发现了,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黄姨娘明白的点点头,娇美的脸上有嘲讽之色闪过,“夫人自诩大家出身,一贯重规矩,竟然也和大公子在用膳的时候闲聊。”
只可惜老爷还是恪守着食不言的规矩,否则的话即便谈了几句,黄姨娘也能凭着这几句话推断出事情的始末来。
“或许是商谈我和丘姑娘的亲事。”焦濂玉平静的开口,他最不喜的就是丘静媛这样跋扈嚣张的千金小姐,自认为出身名门,高人一等,实则不过是个蠢不自知的草包!
偏偏上面传了命令,焦濂玉不得不答应这亲事,想到丘家三房败落之后落魄寒酸的丘静媛,焦濂玉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湛非鱼的模样。
小丫头出身乡野农家,可通身气度更胜过丘静媛这样的世家千金,真应了那句腹有诗书气自华!
湛非鱼师从顾学士,背后又有禁龙卫撑腰,若是有可能,焦濂玉宁可和自己定亲的是湛非鱼,至少日后生出来的孩子必定资质不凡,可惜了。
黄姨娘看伤口周边的水渍已经干了,拿起药膏小心翼翼的给焦濂玉涂着药,一边继续问道:“之后呢?听说老爷足足夫人那里待了一个时辰。”
一顿晚膳也就半个时辰,余下的半个时辰肯定会说了什么。
“回姨娘的话,老爷和夫人、大公子饭后的确说了什么,可当时茶水送进去之后,夫人就屏退了伺候的下人,牛嬷嬷更是站在廊庑下守着。”如柳也是无奈,夫人行事谨慎,不单单关了门窗,还派了牛嬷嬷守在门外,谁也不敢去偷听。
黄姨娘涂药的动作一顿,焦濂玉也是面色一沉,如此谨慎只怕谈论的事情不仅仅是自己的亲事,否则何须如此防备。
“娘明日去探探老爷的口风。”黄姨娘安抚的拍了拍焦濂玉的手背,柔声继续道:“后宅这些事交给为娘处理,我儿有状元之才,不该在这些琐事上劳神。”
“娘先缓一缓,之前流言的事父亲已经有些怀疑了,若是此时去探口风,说不定会弄巧成拙。”焦濂玉眸光闪烁着,若是以前或许还需要娘去打探消息,如今自己背后有人,就不需要这么仓促了。
焦濂玉莞尔一笑继续道:“若是和我的亲事有关那便不是什么大事,若真是大事,父亲必定会守口如瓶,我们先静观其变。”
黄姨娘认同的点点头,丘家三房这亲事有利有弊,端看日后如何操作,从某种程度而言,黄姨娘是庆幸丘静媛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一个罪臣之女,她这个婆婆完全可以压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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