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谁生病不都是自己扛着,扛不住再让大夫开方子抓药,可用的也都是最普通的药材,除非是达官贵人,谁家用的起人参灵芝这样的好药材。
苗捕快也清楚赵老爷这是花钱消灾,此刻附和的开口道:“涂大牛,你也别难受了,一切都你娘病愈了再说。”
“赵老爷大气。”围观的百姓两眼冒光的盯着胡大夫手里的银票,“这涂大牛也说了他娘油尽灯枯了,不吃这糕点估计也活不了几天,赵老爷竟然舍得拿出五十两银子来。”
“是啊,前年年我舅老爷也不行了,多亏我大侄子弄了一支人参回来,这口气就吊回来了,多活了两年才走的。”站旁边的一个中年人也插了一句,这人参真的是能吊命的好东西。
倒是一个容长脸的妇人忍不住的说着酸话,“我看就是这涂大牛知道赵老爷心善,所以才故意讹银子的,自家老娘病的要死了,还吃什么糕点,这不是害人吗?”
在场这些百姓谁家没老人,就算没有也见过同样的情况,人年纪大了,身体熬不住了,别说吃糯米食,其实连口米粥都喝不下去,这涂大牛给老太太吃了糕点,这不是摆明了让老太太难受,他再去糕点铺子闹事,这不五十两银子就讹来了。
“做戏做全套,估计这老太太也要出来了。”站在台阶上,湛非鱼这一开口,让何暖都诧异了一下。
“小姐你说他们是骗子?”何暖也是从头至尾的旁观了,她真没看出其中的破绽,毕竟这涂大牛父子都不是练家子,动手打架时靠的也是一股蛮力。
湛非鱼眯眼笑着,远远的看着又赔礼道歉的赵老爷,“物离乡贵,人离乡贱,涂家父子若真是老实巴交的乡下人,他们敢一而再的闹事?”
湛非鱼还记得当初在金林村的时候,虽说村子距离上泗县很近了,可村里人一旦去了县城,都是缩手缩脚的,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涂大牛家中贫贱,卖了一亩田才有银子带老娘来榴县找大夫,这说明他不是个精明的人,否则大庆朝国泰民安,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穷到这种程度。
一个穷的连看大夫银子都没有的乡野汉子,敢在赵氏糕点铺子门口闹事,还敢动手殴打赵老爷叔侄,这不是自相矛盾、
何暖脱口道:“说不定是个莽撞粗暴的性子。”
这样的人何暖也不是没遇见过,空有一身蛮力,人却冲动易怒,冲动起来别说打人了,递给他一把刀子估计都敢杀人。
“阿暖你忘记他刚刚见到苗捕快就下跪了。”湛非鱼话音刚落下,果真在小药童的搀扶下,一个头发花白颤巍巍的老太太就从医馆里走了出来。
“大牛,你不许胡闹!”一句话就说的气喘吁吁的,老太太靠在门框上,有气无力的看向涂大牛,“我这身子骨熬不住了……这都是命,大牛你不能做没良心的事……”
“娘!”涂大牛嘶哑着声音喊了一句,快步冲过去一把扶住站不住的老太太,双眼更是赤红一片,“娘,你出来做什么?快进去躺着。”
靠在儿子身上,老太太喘息了几声,等呼吸终于平缓了,这才再次开口:“娘老了就想死在家里,大牛,你带娘回家去……”
若是说一开始还有人怀疑涂大牛是为了讹赵老爷银子,可看着这进气少出气多的老太太
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