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胤钦天监
- 龙子动,九州乱,海生异象,星归正序,浪潮正在朝着大胤——这个存续了将近三百年的王朝袭来。同样经历了不知多少年平静的钦天监,此刻也欲投身于浪潮,扫清邪秽、平靖祸乱。钦天监灵台郎庄赦,今日,奉诏祓禊。
- 奥洛尔史官
瞬间,一团绿色的火焰便笼罩了它的全身。
狼群里的狼这才动作起来,开始分食剩下的虎肉。
“这是一张神图......神图内自有一个世界,只是这个世界,跟我们通俗意义上的世界不同。”侍者仔细观察了被放置于眼前的画卷,终于开口。
“我们所在的世界,规则乃是整个宇宙的规则,人类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但想要自证自己能够永恒,大概是这种信念太过坚定,这个世界上拥有了灵魂的存在。”
“但是灵魂跟真正的玄异世界还是有所分别的,是以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并不存在真的神,只存在由各种生命死后所凝结的灵。”
“这副画卷则是一个真正的玄异世界,这样的世界里,不光有灵,更有神仙妖魔,这幅画便相当于画内神界的宇宙。”
“我不想听你解释原理,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进入其中!”林远越听越觉得自己没什么耐心,“按你所说,这只不过是一幅画而已,岂不是证明我们的世界比这画中世界更高级,那我为什么会进不去。”
“这画可不是这个世界能有的,它跟白姑和黑鬼来自同样的世界,是比我们世界更高级的存在。”
林远直接一脚踩到了侍者肩膀上,将他整个人踩在了地上。
“你在跟我拖延时间......你还有同伙?”
在他动作的同时,暗处响起一声破空之身,锐利的箭矢转瞬便出现在了林远身前。
即使他反应迅速地往旁边避让,仍旧被箭矢带出了一道血痕。
但这样的小伤,转瞬便好了彻底。
“你们还敢暗算我?!”林远眯了眼睛,朝着箭矢飞来的方向直接伸出了手。
一道穿的全身漆黑的人影瞬间像是破布袋一般被林远扔到了身前。
他脚尖一点,直接跃上幽灵冢门口的牌楼之上,无法用肉眼看见的红色丝线瞬间遍布临近百米范围。
五个人被同时拎起来重重摔作一团。
“你帮手还不少啊?不知道这次算不算将你们一网打尽?”
“我说了,我不想管你们在谋划什么,我只要进入这里。”林远自这次现身以来,脸上头次出现气急败坏的表情。
反正这破画油盐不进,水火无伤,林远索性直接把画朝着其中一个人脑袋上砸过去。
画掉下去的同时,那人也被砸晕了。
下一秒,人影直接从地面上消失。
林远愣了一下,赶忙上前捡起了画,却见画上的小人果真多了一个。
难道触碰着画失去意识,便能进入画中世界?林远有些懵地又用画敲晕了一个人,果然,那人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失去意识,钟楚楚总不会是被人打晕在画上,那只有她趴在画上睡着了。可自己也在画上睡着过,怎么却没能进入画中世界?
那个时候,他的感觉没错,他确实差一点就进去了。
可差一点就是差一点,就是没进去!
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那个跟自己共用一个身体的人进去了,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没消失,那他应该也能进去才对。
林远收了画,脚步匆匆地离开。
他又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尝试再度进入画中,睡了几次都没有办法进去,反而收到了一个试炼场任务。
神场试炼任务:解救白姑。白姑乃是试炼场神场规则化身,她的灵魂被分为了十二分,困于十二个不同世界之中,请尽快找齐白姑灵魂碎片,帮助加入试炼场内各世界恢复稳定。
他跟之前的林远不同,不是任试炼场摆布的可怜虫,林远直接弹散了面前出现的试炼任务,崩坏了此刻自己所处的梦境世界,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
他还是睡在那张书桌上,周围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变。
“该死的!”林远低咒一声,置于桌上的拳头默默攥紧,“看来,还真要再见白姑一面了。”
他进入幽灵冢壁画内,比林远要方便太多。有浑厚的阴气护体,亡灵花海根本就是被他一路踩着过去的,半点儿爱护花草的心情也无。
站到熟悉的壁画前,上面显示的试炼有多了许多,正如这条长到没有尽头的壁画之路一般,人与灵的纠缠向来没有尽头。
林远静静地望着有钟楚楚的几幅画。
最新的那副,身穿粉色古裙的姑娘形貌宛然,像极了记忆中的少女,而在那画像的旁边,是一身红衣的自己,正在跟一团黑影,拜堂?!
林远完全没到跟人拜堂的地步,他压根连个屁也遇不见。
从那天莫名其妙挂掉的老虎和守着他烤肉的狼群之后,他一路行进,再也没遇到任何活物。
就连虫子在他走入三丈范围内也会乖乖闭了嘴,连蚊子都不想与他亲近。
林远是真的迷惑。
他有煞到万籁俱寂的地步?
但少了猛兽的威胁,对他而言是件好事。
怀中的令牌偶尔会发出浅淡的金光,这也让林远明白,他所带着的可能不是普通的白玉牌,这东西种种玄异,更像是修仙之人的法器。
但林远完全不会使用,心里更清楚自己不是什么修仙体质。
之前对试炼场那些能力的运用,让林远也觉得自己身体若有什么异常可操控的能量,定然能及时发现,自己发现不了,那估计就是没什么。
静初先生的名头也不知是怎么来的,赵玉瑾当初的意思也是他应该没什么修为。
修为不强,但在某一方面很强,当了什么派别的客卿长老,让后就给了自己这物件防身?
林远这想法倒是将自己给说服了,便也不再纠结,只管埋头往林深处走。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在腿走废掉之前,又遇到了人家。
而此刻的王城之中,钟楚楚终于遇到了她所言最绝望的境地。王城对赵家不断施压,与一个浣月坊的歌女相比,更重要的自然是宗族大事。
赵玉瑾会离开,未曾出乎钟楚楚的预料。王贺成想要强娶她,也未出乎她预料。
只是预料预料,到底是到了这满是心酸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