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胤钦天监
- 龙子动,九州乱,海生异象,星归正序,浪潮正在朝着大胤——这个存续了将近三百年的王朝袭来。同样经历了不知多少年平静的钦天监,此刻也欲投身于浪潮,扫清邪秽、平靖祸乱。钦天监灵台郎庄赦,今日,奉诏祓禊。
- 奥洛尔史官
自己怎么会觉得她和现实世界有所联系,难不成真是自己糊涂了?
林远一拍脑袋,刚想自嘲,却猛地想了起来。
自己之前在一个画中世界里,钟天明曾经的寄体也叫钟楚楚,当时那个家伙戴上面具之后,露出的那双眼睛,和眼前这个人的眼睛一模一样!
难不成是巧合?
林远心中激动,难免动手动脚,直接伸手扣住了她的肩膀,右手去抓她脸上的面纱。
钟楚楚却比林远动作更快,银亮的刀光一闪,林远的几根头发便被削断飘落,锋利的匕首直接比在林远颈变,寒意让他皮肤生出细小的疙瘩。
“这位公子,你是想做什么?”钟楚楚的声音不似同赵玉瑾对话那般温柔,嗓音中透着浅淡的羞恼与愤怒。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想看一眼你的长相。”
“看我的长相?你也配?”钟楚楚手上一用劲儿,直接将林远重重推翻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林远再次开始怀疑人生。
为什么随便来个人都能轻易把他掀翻,他真的有那么弱吗?想想自己以前还能跟鬼干架,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啥也没搞明白就成了废鸡。
赵玉瑾捂住了脸,却又悄悄漏出了一只眼睛,看着静初先生的糗状。
等了一会,见地上人还没有自己起来的样子,又弯腰去扶。
“楚楚姑娘,我们先生其实也没有恶意。别看他现在......”想夸静初先生两句,赵玉瑾愣是找不找话。
以前还能说他仙风道骨,气质高洁,乃是青莲剑派的客卿教师,不过现在这打扮,说出这身份也太丢人了吧。
林远却十分不客气地直接揽住了赵玉瑾的脖子,借力站了起来,“我是这位赵公子的老师,当然,我不教武学,毕竟自己也没啥实力。”
“我就教他一些乐理知识,唱唱歌什么的,不然他也欣赏不来姑娘你唱的那些神曲啊?”平白无故又挨了打,林远心底一口恶气出不去。
要是这个钟楚楚真是钟天明,跟他男的他礼让个什么劲儿?这孙子倒是强,只要一进试炼场总是变女身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上辈子是个姑娘,这辈子投错胎成了个带把儿的?
要不是钟天明......那正好,他对于出去的希望算是彻底折了。
不过,就算是钟天明的话,看样子像是忘记了很多东西,不然看见自己这张脸,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要么就是跟当初的情况一样,钟天明又进入了另外的身体,留下了一具曾经使用过的皮囊,里面产生了新的灵魂。
“若是公子肯识趣些,便该从房间内退出去,我此番是来找赵公子的,并未有认识新朋友的打算。”
林远被对方直接扯着袖子扔出门,两扇木门在他面前拍上。
林远感觉被风扇了一巴掌。
这都是个什么人?!
指着门想骂,半天也吐不出个字来。转念想想,还是他自己唐突。其实他已经够幸运的了,顺利混进了浣月坊,还遇见了个认识他的大腿。
不对不对,不是认识他,而是认识他现在用的这具身体。
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试炼场的那些世界,其实也是真实存在的,那些世界里,也真的有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人?
自己完成试炼任务,其实是进入不同世界的自己身体里,去帮助那个世界解决由于阴灵导致的麻烦。
林远越想越觉得一切像是一团乱麻。
他曾经可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
房门打开的声音将林远的思绪打断,钟楚楚一袭红衣出现在了门口,视线落在站在一旁的林远身上数秒,终究没有开口,转身朝着来时路走去。
林远喊住了她,“我总觉得,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你见我,就没有一丝熟悉么?”
“公子还是先换一身正常打扮,再来问楚楚这个问题吧。”钟楚楚离开的步伐并未停滞一瞬,回应却详尽地传入了林远耳中。
换身正常打扮?
要是能有正常打扮,还用你说?那不是因为没钱吗?!
林远猛地扭头,看向了未关房门的屋子。
坐在桌边喝茶的赵玉瑾突然感觉后脖子一凉,仿佛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居然阿嚏一声打了个喷嚏。
林远已经冲进了屋子,手臂搭在了他肩膀上。
“不瞒你说,先生最近手头有点紧,你不是想听歌吗?你想听多少,先生都给你唱,歌词也都给你写下来......”
“不是,你之前不是说见楚楚姑娘就给我一百首歌吗?”
“但你不是没答应。”林远理直气壮。
论脸皮厚度,他从来没输过,尤其是在无数试炼场历练过后。别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人说鬼话他都可以。
“你,你,你行!一手交歌一手交钱!”
“放心放心,几首歌还能诓你不成,都在脑子里呢!”
林远的歌记得远不如钟楚楚的完整,毕竟他也没有听歌的爱好,最后连英文歌都拿出来凑数,还有好多个歌的歌词是他想不起来,直接胡乱拼凑在一起的,什么草原最美的花,红红的萨日朗,开在了山坡上。
“不是,你这写出来我也不会读啊。”赵玉瑾拿着写满毛笔字的白纸,上面是一堆像是爬虫的怪异符号。
仗着人家看不懂,林远可劲儿忽悠,“这个是神文,你看不懂是正常的,没关系,我一个个教你念啊。”
为了增大难度,林远把英文字母和法语泰语混着用,反正越听不懂的这小子研究的越带劲。
林远突然自信心爆棚,感觉自己也是个能写歌的人了。
但听林远念词的人却心底狐疑滋长,这玩意儿真能成唱词?一句比一句拗口,而且完全不符合平仄押韵。
“要不你给我唱一遍,我听听?”
“诶呀,我哪儿会唱,唱你还是得找专业人士,浣月坊里这么多能歌善舞的姑娘,你找我唱那不是为难我,我这唱出来跟念经似的,听不出起伏。”
赵玉瑾气得够呛,“都说了,与女子交往,只可远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