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手中拎着沉甸甸的青黑色袋囊，他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在做梦。
……
回到蜗居的柴房，楚阳长长出一口气，一把躺平到床榻上，感觉少了点什么似的。
旋即他就哑然失笑。
这么久，樊静静这个玄阴幽魂灵体女仆一直都没动静，怪不得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静静！静静！”楚阳在心神中出声召唤。
没动静。
楚阳心里咯噔一声，警惕心大起：不会是在镜中苑里折腾这么一出，把她给折腾没了吧。
他心念一动，手一摆，不死神木应念而出，飘在空中，闪着微微的辉光，翠绿的枝叶随意摇摆着，十分自在写意。
樊静静就坐在不死神木树颠，一手托着下巴，正在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回事？”楚阳问。
樊静静仰着头问：“那一天，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说了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樊静静也在验证他的身份？
难道是怕他如今是被楚怀玉移魂换体了？
楚阳一愣。
樊静静俏脸一红，从不死神木上飘飞上来，巧笑嫣然：“唉呀，你把楚怀玉这老东西给吃干抹净了？”
楚阳点点头。
“怎么吃的？”樊静静追问。
楚阳一问，才知道在心神空间里大战楚怀玉阴魂入侵时，樊静静被镜中苑里的阵法压制着出不来，也就根本不知道详情。
当时的情形，事先楚阳是战战兢兢，结果真面对着楚怀玉入侵的阴魂时，发现情况没有事先以为的那么悲观。真动起手来，才察觉楚怀玉阴魂根本就吞不掉他的心神阴魂。
鉴于这个小鬼头灵体女仆不老实，楚阳没有如实合盘托出，而只是简略叙述一遍。
樊静静满脸不可置信：“你是说，楚怀玉阴魂把你给吞下，却不能消化，被你这么一下一下，就给搅散了？”
楚阳点点头。
樊静静托腮沉思，自言自语：“如此说来，楚怀玉连筑基境都没有，最多也就是个炼气巅峰境界。阴魂凝而不实，强行想要移魂换体，本想以强凌弱，结果反过来，变成鸡蛋砰石头。”
“应该是这样。”楚阳附和说，“搅散这老家伙之后，那些灰色雾气，就散在心神之中，我能搜寻到他的记忆。”
樊静静一下子双眼放光，连声问：“这老家伙的家底，都被你给收了。”
楚阳摇头苦笑：“还没有，要触景生情才能搜寻到他的记忆，像现在这样，我并不能像是翻书一样去搜寻他的记忆。”
这种情形，樊静静也不明就里，更给不了什么建议。她只关心楚阳有搜刮到楚怀玉那个老家伙的多少家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