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泪便蓄在了眼眶中，始终未落下来。
方渐浓却不再看她了，而是瞥了眼那仍旧被她扛着的三耳兔，道：“姑娘，这兔子肥硕，你背着恐怕会很累，放下吧。”
“方渐浓，你叫个屁的姑娘，你要叫我娘子的！”甄开心一把将三耳兔砸在了地上，泪眼涟涟地看着方渐浓。她的眼尾已经红了，带了一抹桃花的艳色。
方渐浓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开心，你觉得合适吗？”
“当然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娶了我，你要负责的，我都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你，你说一句不适合，便要把我丢了吗？”甄开心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气鼓鼓地瞧着方渐浓。
“好，你说合适便合适，不哭了。”方渐浓温柔地哄着，拿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他的动作轻柔，就像是在为什么绝世珍宝擦拭一般。
“他们都说石桥村这个地方早就没了，说那里好久以前就被山石掩盖了，村子里的人早就死了……”甄开心抽抽噎噎地说，“方渐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你认出了我，却不说出来，你这个坏人！”
“是我不好，你受委屈了。”方渐浓习惯性地哄着她。
他不辩解，也不说自己有多难受。
他老了，见的东西多了，消化那些负面情绪的能力也强多了。
她还年轻着呢，经的事少了些，调整心情的能力自然也不如他。
他还是得纵着她，哄着她，疼着她才是。
甄开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方渐浓嚎啕大哭，方渐浓就这么轻轻地拍抚着她的后背。
期间，司晨染和司晨容晰就和隐形人似的，二人的目光没有异样，也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