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还是需要真正确认好对方的真实身份。
至于陈魁之前说自己是第十殿的代理阎罗,她自然是不信的。
哪个代理阎罗能有这么大的能耐,把一条冥河支流搞得天翻地覆。
还惹得众鬼差天怒人怨。
孟婆汤一下莫名其妙丢失那么多,她也很气的好不。
当人家分身取魂采药不累的吗!
关键还全都倒在了冥河里,已被冥河水彻底污染了。
就算以她的法力,也根本收不回来了好不。
就算他真的是地府的代理阎罗,也肯定是死对头故意放进来挑起矛盾的暗子。
想到这里,孟婆看向陈魁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审视转变得不善起来。
陈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啥玩意,这金光棒子还听得懂人话?
我喊你收工,你就钻我身体里。敢情我身体是你家。
算了算了。反正左手里都强住了一个老爱惹事的鬼眼。
再多个棒子在身体里也没啥。就是感觉有些怪怪的。
(如果地藏王知道,陈魁将她赠予的十轮经分灵叫做金光棒子的话……)
陈魁思绪良久,直到看到孟婆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知道自己终还是要给个交代的。
“孟婆大人,其实我刚才只是一时……”陈魁刚刚开口。
却发现孟婆的视线,忽然瞥向他腰上别的那把带钉刺的棒子。
“你这‘哭丧棒’哪来的?”孟婆黑着脸问道。
地府无常的制式法器,怎么会出现在一个“代理阎罗”身上。
要知道现在那群刚入行的代理阎罗,大部分连法器是什么都还不懂。
如果她没看错,这根棒子的生产年代至少有上百年了。
就算地府要奖励新人,也不会配给年代陈旧的制式法器。
法宝自然例外。一般年代越久的越厉害。那是因为法宝有灵。
但她根本没听说过,有哪个新人获得了法宝。月底考评都还没到呢。
难道还能独自去冥土里挖出来不成。
此刻陈魁却在心中吐槽。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脚下比这差的玩意还有一大堆。
你又不是瞎子。
他却不知道法器和冥器差别是很大的。哪怕是一件最垃圾的制式法器。
而且孟婆此时心中,和他所想得完全不一样。
“赃物”出现在身边,最多算是个嫌犯。还有编造理由敷衍过去的借口。
比如,我只是刚好路过;比如,我只是才来到这儿,这里早就如此了……
但你特么把“赃物”别在自己腰上,意义就不一样了。
难道你想说是自己捡的吗?
拾金昧了,也是犯法的懂不懂!
“我刚刚在脚下捡的。”陈魁还真是这样回答的。
脸上的神情很平静,看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
孟婆自然不信,脸色变得更加地难看。
这臭小子当我傻?当着身后这么多鬼差的面,如此敷衍我。
我还要不要面子的!
“不管你是谁,谁是你的靠山。今天这件事,一定得给我一个说法!”
嘴里说着要说法的孟婆,却是一巴掌就朝陈魁的额头拍去。
这是打算直接锁住陈魁的元神,生擒了他。
陈魁见势不妙,下意识就抬起左手遮挡。
这一挡,便出了大事!
只见原本安安静静的鬼眼,突然间红光大盛!
就像一只遇袭后炸毛了的猫。
刺目的红光在孟婆一脸的惊诧之中,瞬间就笼罩了过去。
然后……
孟婆整个人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