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话,怀逸已经不想再说,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他点头答应,顺从她的心意,但自己的心意也不会再改变。
即使日后自立门户,他也不会再来接母亲,不愿自己的人生陷入怨恨,更不愿牵连未来会嫁给他的姑娘,是他不孝,他怎么都认了。
萧姨娘又开口道:“还有那个云七姜,虽说我十万分厌恶她,可她是个好人,一个苦出身,最能体谅人心。怀逸,与你二嫂处得好些,就不怕展怀迁将来翻脸不认人,知道吗?”
怀逸无奈苦笑,还是答应:“母亲放心,我都记下了。”
而此刻,七姜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卧房里,计算着分娩的日子,心里害怕这么躺到那会儿,人就该废了,若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还怎么生娃。
但听院子里传来动静,很快就有人进门,她歪过脑袋看,见是妇人装扮的玉颜含笑走来,七姜虽然高兴,但也不免担心:“你一个新娘子,总往娘家跑,如何使得?”
屏风后立刻传来哥哥的声音,何世恒说道:“姜儿,你几时变得这么刻板,女儿家嫁人就不能回娘家,是哪门子的道理?”
七姜很是意外:“哥哥怎么也来了,可别耽误你念书。”
何世恒笑道:“是我爹命我来向舅舅学本事,要我在太师府住几天再回去,奶奶说新郎官怎么能丢下新娘,就命我带玉颜一道回来。”
七姜看向玉颜,新娘知道被看穿,眉眼弯弯地笑起来:“是了,数你最聪明,的确只是个说辞,要紧还是奶奶命我回家来陪你,但你的事家里还不知道,奶奶和母亲不愿太声张。”
七姜说:“闹得你们也不消停,其实我没事儿,一点没不舒服,可叶郎中他们要我静养,也不知道静哪门子的养。”
何世恒隔着屏风说:“别不好意思,怀迁过几日就回来了,不耽误我们什么。其实我也想回来,玉颜被我娘带着学本事,累得晚上倒头就睡,我实在心疼她。”
七姜冲玉颜坏笑,意在哥哥何止是心疼,玉颜看明白了,羞红了脸,轻轻拧她的耳朵。
何世恒不知里头姐妹俩正嬉闹,又道:“你们说话,我去书房念书,姜儿你只管安心,什么也不会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