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问:“听说我们二公子房里也有了,云七姜的身子可还好?”
展怀迁毕恭毕敬地说:“孙媳妇安好,多谢祖母记挂。”
上官氏却猛地站起来,偏生这屋子太宽敞,她走了好几步都没能冲到孙子跟前, 又掌不住起猛了头晕眼花, 半道停下,扶着一旁的花架, 怒气冲冲地问:“我清儿呢,你把清儿弄到哪里去了?”
展怀迁上前来,要搀扶祖母, 但一旁的侍女向他使了眼色,先过来左右搀着,劝老太太别动气,仔细身子。
“上官清呢,我清儿呢?”
“表妹殉了晋王,孙儿已将她厚葬。”
听这话,怀逍和怀逸互相看了眼,立时稳定住情绪,他们不说话就好。
老太太气得直哆嗦,指着孙子骂:“你放屁,她怎么能殉情,是你们先逼死了她,再来编造这殉情的谎话,你们一个个还是不是人,那可是你们的亲表妹。”
展怀迁淡定地说:“晋王若贤德,表妹殉情上官家还能有几分朝廷的抚恤,但晋王乃佞臣贼子, 清儿殉他便是对朝廷圣上的挑衅, 如此大不敬之罪,若非父亲与孙儿从中周全,上官家恐怕还要沾惹官司,不得好下场。”
“不得好下场……”老太太狰狞地笑起来,“你们一个个,你们姓展的才要不得好下场,我一定要好好活着,我要看你们一个个……”
“奶奶,您可千万要好好活着。”展怀逍一脸怒气地望着疯狂诅咒儿孙的祖母,“不然往后,我怎么给儿女子侄教导,何为现世报。”
老太太冲上来,揪着他的衣襟:“白眼狼,小畜生,兄弟姊妹里我待你是最好的,你都忘了吗?”
展怀逍冷笑:“您若觉着那就算待我好,孙儿自觉眼下和将来,也待您是顶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