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午前,得到消息的四夫人,兴冲冲地跑来观澜阁,七姜正抱着书在明窗下背诵,那日还念叨女子读书无用的人,这会子可劲地夸:“你就是聪明孩子,学什么都快。”
七姜知道婶婶感激她,先说了司空府那头不计较,如今大伯母一心调教玉颜当家做主的本事,哪里在乎外人几句闲话,要婶婶放心。
说完这些,便趁着四夫人高兴,开门见山地提了玉颂和怀逸的事儿,打算待父亲母亲迁回正院后,将他们接到一处照顾。
四夫人呵呵一笑:“怎么还问我拿主意,你们也太看得起我了。”
七姜说:“自然是玉颂敬重您,娘亲也在乎您这个弟妹,婶婶,您不乐意吗?”
四夫人苦笑:“别说哄人的话,我都明白,其实我真不在乎那丫头,只是如今不恨罢了,难道我就咽下那口气了?总之,她爱上哪儿上哪儿,有本事攀高枝,那也是她的造化。”
七姜笑问:“外人若揶揄你,拿话问你呢?”
四夫人立时挺起背脊说:“我这个嫡母疼爱庶女,将她托付出身贵重、满腹学识的大伯母教养,于情于理都占了高地,谁还敢笑话我?”
七姜高兴地拍了巴掌说:“就知道婶婶最痛快,如此便定下了。”
四夫人吃了茶,用帕子擦一擦嘴角,想起什么来,提醒道:“别怪我多嘴,三哥儿回来,你们且得留心了,萧氏到底生养了他,小孩子最容易被蛊骗,难道他不想自己是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