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本想玩笑几句,可见到郡主的骄傲与郑重,立刻意识到,有些事并不适合拿来说笑话,郡主才经历了生死,她差一点就和霍行深阴阳两隔,这段感情在她心里,无比珍贵。
“惜园的事,待过了明日我就向家母禀告,会尽早安排人去收拾,明年开春,您随时能住进去。”七姜正经说道,“自然也要得到家母的应允,毕竟是她住了十年的地方,不过惜园很大,安排您住一处风水更好的地方可好?”
瑜初皱起眉头:“怎么啦,一板一眼的,你不高兴了。”
七姜忙摇头:“不是不是,是您和霍行深的事,本不该我拿来玩笑。”
瑜初早也察觉,即便她们已是能睡一张床的好姐妹,七姜对她说话还总是用敬语,她曾对太子妃念叨过这件事,但太子妃比她懂得多看得远,说是若私下亲昵不尊不卑惯了,难免在人前说漏嘴,叫人挑了毛病,一件好事惹来麻烦,不值得。
这道理,瑜初能接受,但想不明白,方才哪句话得罪了这小娘子,又仔细想了想,凑过来问道:“怎么,我说要奉父母之命,你就看不起我,不和我好了?”
七姜呆了一呆,一脸孕相的小妇人眉眼温柔很是招人疼,笑着说:“倘若有人拿展怀迁与我开玩笑,我也会不高兴,我不该拿您和霍行深的事逗乐子,郡主,您别生气。至于奉父母之命,人人都如此,是世道的正统,我非要逆着来看别人不顺眼,不是自寻烦恼吗?更何况,郡主您说要奉父母之命,并不是真正要请王爷和王妃娘娘来做主您的婚事,只是想堂堂正正和心爱的人结为夫妻,让双亲也为您高兴和祝福,这我懂。”
“不错,还是你最懂我。“瑜初这才高兴了,轻轻摸了一下七姜的肚子,说道,“展怀迁有心了,就是太仓促,叫我说,不如等一等,再将你的父母兄嫂接来,正儿八经再办一次。”
七姜早已心满意足,说道:“要爹娘掐着日子千里迢迢奔波,我舍不得,展怀迁是知道我的,就像……霍行深也懂郡主的心意。”
瑜初含笑瞪她:“不是才说不拿我取笑,最坏就是你,你等着,明儿我不放展怀迁进来,你们一个想娶一个要嫁,先过了我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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