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初道:“太医叮嘱,我还要再养一阵子,不得辛劳,刚好待来年开春,我再去看你栽培新种,不论如何,上山下河走田埂,比困在城里自在多了。”
霍行深抬起眼眸,满身欣喜的气息,温和含笑道:“还请郡主不要爽约。”
玉颜在一旁看着,这二位眼神里往来的,若不是情还能是什么,不知阔别多日的人,在回府的路上遇见了什么事,但也值得她赶紧写一封信,去向七姜报喜。
如此,待霍行深离去,郡主回府安置休息后,玉颜便返回太师府,立刻给七姜写了封信。
而七姜所在之地,离京城并不远,当天夜里,信函就送到了她的手里。
可是这会儿,温言夫人正忙着给受苦受难的小媳妇们打官司,看过玉颜的信,为郡主和霍行深高兴了一阵后,就忙着写状纸。
实在因为,连她都没想到,一石激起千层浪,听说京城来的诰命夫人为苦主打官司,好些受了折磨苦难无处伸冤的人闯到宅门前来,才发现,此地竟是民风彪悍,常常有私刑家法打死人的事,连衙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闹起来,两天后,京城竟派了御史钦差来,七姜与这些大人共事时,丝毫不紧张露怯,所有的事皆有理有据,并不是听一面之词的冲动之举。
谁能料想,京城来的过路的小娘子,会有那么大能耐,衙门天天升堂,门里门外百姓们挤得水泄不通,连有官兵从这里路过,都被忽略了。
展怀迁也没想到,离家那么久,再次见到姜儿,会是在公堂上,可他隐在人群中,而他们家少夫人,正与人唇枪舌战,护着那几个跪在地上,瘦弱可怜的女子。
就这么足足看了半天,展怀迁在退堂后,才返回了自己的队伍。
这日傍晚,镇上才隐约传出,似乎有军队今日路过,而这话,很快也传到了七姜面前。
张嬷嬷一脸为难地说:“少夫人,若是没错,二哥儿他已经离开这里,往京城去了,他哪儿知道您在等他。”